“不可！”大漢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我們如果跑了，那百姓如何辦？他們還希冀著我們呢！我們如果畏縮了，南明的那幫牲口還不得把這一帶的百姓都給禍害了！我們不能當逃兵，不能對不起百姓對我們的信賴！”

瘦子咬牙切齒地說：“大哥，不能忍了！我們跟他們拚了！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瘦子搖點頭，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拚？我們拿甚麼拚？人家兵強馬壯，設備精美，另有短長的智囊出運營策，我們如果魯莽行事，那就是白白送命。我們得從長計議，不能意氣用事。”

張悅舒展著眉頭，在營帳內來回踱步，腳下的枯草被他踩得嘎吱作響。他的神采陰沉得如同行未到臨的暴風雨，“這可如何是好？南明來勢洶洶，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可敵眾我寡，氣力差異，這一戰不好打啊。”

瘦子還是有些躊躇，“但是……我們真的有勝算嗎？”

瘦子一頓腳，那空中彷彿都跟著顫了顫，“大哥，怕啥！大不了跟他們拚了！老子就不信這個邪，我們這麼多兄弟，還怕他南明不成？”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橫肉因為氣憤而顫栗著，手中的大砍刀被他握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