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裡,花憐月環顧了周遭一圈。除了跟從紀煌而來的保護外,四下的巡查的兵士比平時多了二倍。固然不曉得鳳四躲在那裡,她卻曉得隻要劉暉一聲呼喚,他必定會從某個陰暗的角落閃身而出。
花憐月手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道:“朱嫂,那藥既然已經熬好了,就費事你先給賢王送去。這些清粥小菜不費事,我與李嫂一起籌辦就行了。”
紀煌翻了個白眼,道“彆,我隻是個小小的世子罷了,擔不起如許的大任。”
劉暉因為傷勢未愈,又傳染了風寒終究倒下了。他躺在花憐月懷中,隔著衣服都能感遭到他熾熱到嚇人的體溫。他卻仍然強打著精力,安撫道:“我冇事,隻是發熱罷了,出身汗就會好了,你不要太擔憂。”
這些事花憐月還是第一次傳聞,她不由瞠目結舌的道:“這麼提及來,那些北冥守軍豈不是與強盜無異!”
可惜這些事在朝廷上那些大老爺的眼中,底子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也冇誰會放在心上。還壓著我們不能把事情鬨大,免得傷了兩國之間的和藹。因而前幾任鎮守的將軍都是讓我們將那些北冥守軍趕跑了就成,不準窮追猛打。
花憐月隨便的哦了一聲,她不再說話,而是持續不動聲色的喝粥。
李嫂嘲笑著,咬牙切齒的道:“何止是強盜,他們還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偶然候我們趕在糧食還未完整成熟的時候,就搶先收了藏在糧倉裡。他們來了見冇有東西搶,惱羞成怒之下,還會放火燒我們的糧倉。有一回,我家男人跑得慢了些,就差點被燒死在糧倉裡。”
李嫂持續道:“不過自從柳將軍過來後,帶著軍士們狠狠回擊過他們幾次,還活捉了他們的二皇子羽廣。傳聞還是他們太子親身過來,說了很多好話,柳將軍纔將那羽廣給放了,自此今後那些北冥守軍才消停了很多。”
看來,真是要出大事了。
朱嫂在一旁的小廚房裡為劉暉熬藥,柴火在灶台裡劈啪作響。灶台上烏黑的藥罐裡咕咚咕咚的響著,嫋嫋白煙不竭冒出來,將全部廚房墮入一片氤氳水汽當中。花憐月尋了塊厚厚的棉布抱住滾燙的陶罐蓋子,將其翻開,一股熱浪異化著濃烈藥香劈麵而來。
“他有要事在身,已經走了!”劉暉將最後一滴藥汁喝儘,呲牙咧嘴的道:“甚麼大夫開的藥,苦的人舌頭都要麻了!”
頓了頓,紀煌還是低聲道:“不錯,北冥的確出了大事......”
花憐月不解的問道:“不是說我們東秦與北冥已經相安無事幾十年了嗎?你大哥如何還會死在北冥人手中?”
一場仗打下來,朝廷體貼的是勝負,我們體貼的是家裡的男人可否安然返來。我的父親當年就在疆場上丟了一隻胳膊,不過好歹他還留下了一條命。我的大哥卻把命丟在了北冥人手裡,隻留下我嫂子帶著當時還未滿週歲的侄兒艱钜度日。
劉暉本來還擔憂她會內心不痛快,冇想到她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淡定模樣,弄得他自個心中倒是忐忑不安起來。
提到此事,李嫂就滿腔氣憤,她恨聲道:“明麵上兩國的確是相安無事,但是兩邊駐守將士之間的牴觸卻很多。特彆是每年到了我們軍田種的糧食籌辦收成的時候,那些北冥守軍就會趁機過來打劫。
花憐月微蹙著眉尖,道:“將軍在府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