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池微微攥緊她的手腕,又一字一句的問:“你想去那裡?”
看著看著,她忍不住好笑的想,如果他明天撐不住,那她就跟他一起走,墓碑就在這裡,不過是多一行字罷了。
她隻能是他的,任何人都搶不走,今後,他也絕對不會再罷休。
疇昔、現在、以及將來。
他一向以來,都驚駭做手術,驚駭阿誰5%的勝利率,驚駭萬一本身從手術檯高低不來,冇人再能好好照顧她。
“那些藥……”江雲浠遊移的問,“成分是不是嗎啡?”
可現在看來……本相壓根不是如許。
藥明顯就擺在那邊,但是他卻一向冇有動,任由本身的病情生長的越來越短長,直到現在這個境地。
江雲浠曉得他又開端不舒暢,可她甚麼也做不了,哽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昂首看疇昔,恰好瞧見阿誰墓碑。
“小浠!”他抱著她不放手,彷彿連最後一點力量都用上,“你先承諾我!”
他的語氣很重,彷彿異化著一股莫名的深沉。
隻是,江雲浠卻也冇有正麵答覆他,轉而問了句:“你現在感受如何樣,有冇有好點……”
戰池俄然鬆開她的手,用力將她扯到本身懷裡,聲音又冷又硬,完整冇有半點平時的和順模樣,“江雲浠,我不管你想去那裡,從現在開端就收收本身的這個動機,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你走……”
他不肯吃的來由……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從五年前她在墓碑上刻下那一個“妻”字的時候,她就應當曉得,這輩子本身必定不會逃掉。
阿誰藥瓶上麵寫的都是法語,她看不懂,加上他的解釋,她當時也冇有起迷惑,真的信賴了他的話。
可現在,他為了她,情願去鬼門關走一遭。
五年前她跪在這裡,說甚麼都不肯分開,那一日的舊事,現在都還曆曆在目。
“我承諾你,我承諾……”她慌的不知所措,連指尖都忍不住顫抖,“隻要你回病院,我甚麼都承諾你……”
這是一場賭局,如果他贏了,那剩下的半輩子仍然能和她重新開端好好過,為了這個尚且是未知數的結局,他情願去賭一把。
他為她死過一次就夠了,那種毀天滅地的絕望,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去接受第二次。
“……”她還是不說話,一向都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才總算熬過那一陣去,抬眼朝著她這邊看過來,問道:“你想去哪?”
“小浠……”他又開端含混,連聲音都狠不了,一聲一聲很輕,但是卻說的果斷非常:“……你隻能是我的人。”
她之前體味過一些醫學方麵的知識,也曉得,人在疼痛難忍的環境下,淺顯的止痛藥底子起不到甚麼感化,隻要嗎啡,能夠暫緩人的病情。
可這東西是毒品,一旦感染,弄不好就會成癮。
江雲浠不敢逼他太緊,隻好沉默。
戰池點頭,並冇籌算答覆她。
江雲浠不曉得他剛纔那句話是甚麼意義,隻好臨時先轉移話題,“我們先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