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打電話啊。”顧涼末笑了笑,用心逗他,然後又反問了句:“你呢,在做甚麼?”
聲音很清楚,她都聽的清清楚楚了,顧涼末暗自愁悶起來,笑你妹啊笑!
但心內裡,倒是甜甜美蜜的。
不曉得是不是本身出了錯覺,她總感覺,在戰琛眼裡,本身總像個甚麼事都不懂的孩子一樣。
大抵兩三秒以後,顧涼末纔出了聲,“你等會兒,我換個耳朵跟你打電話。”
男人挑眉,“以是?”
戰琛有樣學樣的,換了左手特長機,放到左耳上,促狹說道:“嗯,我現在也把手機放到左耳上了,有甚麼蜜語甘言,你固然說,我聽著。”
實在,憑知己說,難怪他不懂,近三十年的情史上,就留下了“顧涼末”這一個名字,又冇跟誰談過愛情,那裡懂這些套路。
如許的溫馨安穩,甜美幸運,能持續多久?
關上浴室的門,她踱步走疇昔,拿起手機,看了眼螢幕上顯現著的名字,見是戰琛打過來的,呆了一秒後接了起來。
迴應他時的口氣,也模糊透暴露一絲無可何如。
顧涼末一向都耐煩的聽著,聽到最後幾句的時候,忍不住起了滿頭黑線。
戰琛一怔,對她莫名奇妙的話感到有些不解,“如何了?”
也不知是感受有些害臊還是如何的,顧涼末的聲音變低了幾分,跟他說那句話:“以是蜜語甘言,說給左耳聽啊。”
她話音剛落,電話那邊俄然傳出一陣低笑聲。
顧蜜斯給他提高知識:“人的左耳由右腦節製,而在人腦合作中,右腦半球賣力感性直觀思惟,對感情類體驗更加靈敏。另有,左耳和心臟特彆靠近,感情更輕易傳達到內心。”
講真,戰琛真的不是那種特彆會說蜜語甘言哄女朋友高興的男人,凡是環境下,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都是內心想的,不會繞甚麼彎子,根基冇心口不一的時候。
默契似的,兩人同時都沉默了一會兒。
乃至……還不如笙笙。
他仍不解,“嗯?”
空蕩蕩的房間,空蕩蕩的床,她抱著他的枕頭,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想著剛纔他囉嗦的那一堆話,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
“喂……”接起電話,她稍稍拖長了一下尾音,口氣間,溢位幾分較著的甜美。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在乾嗎?”
一貫沉默寡言的男人,可貴說出如許一番話。
掛了電話,她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躺上床。
“我彷彿比你有知己點……”男人淡淡道,“因為我有在想你。”
顧涼末汗,“……你冇有傳聞過一句話?”
電話裡,囉囉嗦嗦的叮嚀了她一些事情,一小我在C市謹慎點,重視本身的安然。
玄月十六號,農曆八月十五,中秋節。
顧涼末聽著最後的那句“我有在想你”,唇角忍不住向上彎了幾分,貝齒微露,發自內心的笑,愉悅歡實。
……
早晨,顧涼末叫了外賣,吃過以後去浴室沐浴,洗完後剛從浴室裡走出來,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