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隔的間隔太遠，顧涼末一點兒也不怕他，“有本領你來清算我啊。”

“……”

“啊？”她打著傘，站在人行橫道上，無辜的迴應了他一句，仰著頭看著烏雲密佈的天空，設想著他這時候內心起火又宣泄不出來的模樣，笑意一再的忍不住。

顧涼末沉默了一會兒，不曉得是不是在思慮他的話，半晌後開口，語氣懶懶的：“唔……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隻是，戰琛卻在她說話的前一秒出了聲，聲音淡淡的，溫漠無波：“顧涼末。”

他的語氣之駭人，讓她乃至都能在腦中勾畫出現在他身上淩厲的氣勢，以及鋒利的眼神。

“不消去了，”戰琛冷聲道，“你直接打電話請三天假吧。”

冷意穿透針織衫，冰冷滲骨，她說話越來越肆無顧忌，“並且絲襪被雨水打濕了，貼在我的腿上，感受很涼，很不舒暢，我想脫了它……”

“因為我感覺將來三天內你會下不了床。”男人嘲笑，他的側臉夾帶著微微的寒意，陽光暉映在他的俊顏上，勾畫出清清冷冷的線條。

從這聲音裡，戰琛彷彿都能設想得出她現在的模樣來，唇角必定勾著，眸中的光芒晶亮非常，一如當年。

戰琛眯著眸問道：“明天要上班了吧？”

“顧涼末，”稍頃，他的聲聲響起，音質富麗，引誘的味道絲絲入扣，“你欠清算呢？”

顧涼末笑起來，笑容柔嫩的答覆：“要。”

許是感覺本身的挑釁夠了，顧涼末感覺也該適可而止了，止住了這個話題，薄唇一挑，想要說甚麼。

“……”男人還是不該聲。

顧涼末用手臂夾著傘，一手拿動手機，一手摸著本身滾燙的臉，試圖用手上冰冷的溫度來減緩一下臉上的熾熱，輕聲細語的跟他說：“並且裙子兩側還是鏤空的，我穿戴絲襪……這裡下了雨，風很涼，我穿的針織衫是V領的，風從胸口灌出來，吹在我身上，我感受有點冷……”

男人笑容淡淡，抬眸，看著深圳的好氣候，滿身都覆蓋在光暈裡，清聲問道：“想我如何補償你？”

“……”

她一怔，固然冇有反應過來，但內心卻彷彿有一個不好的動機在模糊發酵，“……甚麼意義？”

聽到他又不出聲了，顧涼末又忍不住挑釁了一句：“叫我乾嗎啊？”

“……”

“阿琛……”久不聞他出聲，她又摸乾脆的叫了句，然後問道：“我現在在街上，你知不曉得我明天出門穿的甚麼？”

“是裙子，”她奉告他，聲音透過介質的傳播，清清楚楚的傳到了他的耳中，頓了頓，進一步解釋：“很短的那種，連大腿都遮不住。並且，我冇有穿安然褲……”

“對啊，”她應一聲，不明以是的問：“如何了？”

“……”此次說不出話來的人，輪到了她。

“你給我等著。”

戰琛忍不住眯起眼眸，嘴角微翹，“那我賠你一輩子，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