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假惺惺道,“我們也未曾想到,他與二王子起爭論後,會不幸落水。不過將軍放心,令師兄已經有了動靜。”
木裡一時被噎住,不知該如何是好,貳內心憋著一股氣,又有些害怕格策的說法,頓時落了下風。而待他回過神來,正想持續找茬時,白衣人已經翻身從二樓躍下。
“坑殺兵士之事,木裡將軍的確做錯了。”白衣人不緊不慢地放下杯盞,輕巧地避過木裡的挑釁。
“你嚇我!”
監督?
顏漠北內心嘲笑,麵色卻共同道:“王有何叮嚀,我必然順從。”
聽到那些熟諳的名字,顏漠北第一個想起的,倒是讓他魂牽夢繞的那副麵龐。
西羌人自發得拿捏住了他的把柄,高枕無憂,可他們卻不曉得有一個詞,叫做放虎歸山!
西羌王特使向他恭喜道,“此次勝利攻陷邊塞,王心甚悅,將軍功不成冇!”
“眼下過冬,雄師住進城內,正需求勞力。比起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中原兵士天然是最好的奴役。而比及了開春,我族遷徙耕作,也需求大把人手。”白衣人似笑非笑道,“木裡將軍一聲令下,就平白坑殺了四萬青壯勞力。等王詰責下來,將軍可想好如何答覆?”
顏漠北揚了揚嘴角,表情愉悅,而等他走出營帳時,又收斂神采,成了寡言少語的格力格策。
“格策將軍。”
使者放低聲音道,“本日關外線報傳來,令師兄被中原人救起,卻成了他們手中棋子。中原人不日要召開群英會,格策將軍,王對此事甚是存眷啊。”
格力格策,或者說是顏漠北輕笑一聲,單手解開衣衫,倒入床帳內。他躺在賬內,肌肉跟著呼吸微微起伏,不一會就出了一身的汗。而他的呼吸,也垂垂短促起來。
“王要我何時解纜?”顏漠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