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機器般脫下褲子，暴露半個屁股，從小就打肌肉針，這些都是輕車熟路，屁股感受涼涼的，在一陣刺痛以後，針頭緩緩的紮進我的臀部。

門簾翻開了，她一邊諦視動手裡的針管，一邊用略帶鎮靜的口氣說“著甚麼急，這不是忘加一劑藥，給你補上。”

“喊甚麼，喊甚麼，這不出來了！”女大夫不耐煩答覆道。

“那如何辦？不去病院會有大題目的。”

“交庇護費還要交房租，我真冇錢！”

從藥店到診所足足有500米，要不是鐸哥攙扶，我也不曉得能不能順利走到起點，到診所裡我已是渾身炎熱，虛汗淋淋，一個穿戴白大褂，帶著厚厚眼睛，嘟著嘴、呲著牙的女大夫歡迎了我們，把我引入屋子內間，簡樸拿著聽診器聽一聽，說是高燒感冒，問我“是打肌肉針，還是吊針，吊針來的快。”

鐸哥攙扶著我，去藥店買藥，藥店賣藥的阿姨美意的替我量下體溫，“41.5度，這麼高溫度，你必須頓時去病院，要不然輕易大題目。”

“實在吃不下，不吃了。”我把飯盒遞給鐸哥。

當天早晨，我們開著窗戶、頂著北風，在臭屎味當中度過了一夜，顛末冗長煙味的熏陶和一夜北風的浸禮，我的支氣管炎的完整犯了，第二天淩晨，頭暈目炫、渾身癱軟有力，兩個太陽穴四周帶有節拍的跳著疼。

“是啊，這是你的病號餐。”

我看著屁股上不竭顫抖的針帽說“大夫，冇有這麼注射的吧。”

我閉上眼睛認命的轉轉頭，一陣清冷的液體竄進了我的臀部肌肉，隨後是針頭拔出時灼燒般的疼痛。

“大夫，大夫！”我歇斯裡地的狂喊，腦筋中一片空缺，內心不斷問本身“這是如何回事？”額頭上汗水如暴雨般紛繁滾落。

“再吃吧？”

“這是康徒弟便利麵？”

“你個窮門生，冇見過的多了，先這針的用度交了，早晨接著過來注射。”

我喘著粗氣，把剛纔事情顛末跟鐸哥複述一遍，心不足悸的說“這不是看病，這是殺人！”

我哽嚥了，不曉得說甚麼，用筷子吃挑著麪條，一口又一口的吃著，麪條上的熱氣跟著我的筷子的攪動陣陣升起，遮擋著我緩緩流下來的淚水。

出了藥店門口，鐸哥要扶著我去病院，我斬釘截鐵對他說“病院，不能去，咱冇錢”。

“去那吧，彷彿有個診所”。我用顫抖的手指向藥店衚衕深處，若隱如現的紅十字。

“肌肉針便宜，一針五塊。”

“我也冇見過像你這麼注射的。”我答覆道。

出了診所，屁股上一向火辣辣的疼，鐸哥問我，“剛纔在診所裡，你喊甚麼？”

麵對大夫的忠告，我內心掙紮了好久，我對鐸哥說“我們搬出來吧，我每天吸二手菸，我至心受不了。”

“這個好貴啊？那你吃甚麼？”

“阿誰便宜？”

在這家比較正規的診所裡，我充分接收了前次看病時候的經曆經驗，果斷不打肌肉針，醫內行腕上掛了一個吊針，叮囑我肺部支氣管炎是很輕易複發的疾病，本身要重視保養，絕對不能抽菸，要不然會很費事。

“唉！”他歎了一聲，“嗖~嗖~”狼吞虎嚥般的吃麪聲隨後響起。

我閉著眼睛，按部就班地等候著下一步行動，但是這統統驀地間靜止了，幾秒鐘過後，我展開眼睛，本能的轉頭看下本身的屁股，一個注射針頭深陷在我的肌肉，針冒直挺挺地聳峙在屁股上，大夫和針管倒是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