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年_第四十二章 貌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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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灼華遐想每年此時與一對錶姐弟打打鬨鬨,吃著舅母巧手製成的麵月兒,摳著上頭的紅棗,瞧著陶府的小廝們在院子空位裡放煙花,那熱烈的場麵卻已似過了經年,眼角便不覺出現了淚光。

長公主便慈愛地問道:“夕顏但是想家、想你的孃舅、舅母了?”

昔日蘇梓琴愛好熱烈,總能翻出很多花腔,今次卻隻是柔婉而坐,偶爾向父母敬杯酒。蘇世賢隻怕惹得長公主膩煩,打起精力連著說了幾其中秋節的典故,又和著清曲頌了一回蘇東坡的《水調歌頭》,引得長公主讚歎而笑。

此時不能與瑞安長公主撕破臉皮,陶灼華仍然扮演著本身柔婉貞定的模樣。

“你都已經然答允了,母親莫非要抹你的麵子?”瑞安長公主伸出帶了玳瑁護甲的手指虛點了下蘇梓琴的額頭,便對長樂伯夫人說道:“那便過幾日去叨擾府上,到莊子裡住兩日。現在隨說離下霜還早,瞧瞧山野秋色也是不錯。”

她故做體貼腸問起平日陶灼華與母親在陶府的起居,還體貼腸問起陶家的買賣,問可曾聽陶超然提及,有興趣做到京中?

她不顧世人錯愕的眼神,慎重立起家來,衝瑞安長公主深深斂禮,沉寂地說道:“身材髮膚受之父母,夕顏的姓氏是亡母所賜,現在母親尺骨未寒,夕顏怎能令她泉下不安?請長公主殿下明鑒,夕顏的姓氏斷無變動之意。”

蘇梓琴便拖長了聲音喚了句:“母親”,雖是低低央告,卻有些撒嬌的成分:“母親,我們便去候爺莊子上瞧瞧,多摘些杮子返來,您說好不好?”

長公主聽她一再提起陶婉如,弄月的表情早已缺缺。歌樂起了半晌,該談的閒事也都差未幾,崔嬤嬤把握著火候,便開端支令人擺飯。

幾杯酒下杯,長公主眼角眉梢都添了引發春韻,她把玩動手上汝瓷羊脂玉的杯盞,稠豔地笑道:“你母親固然不在,另有你父親為你做主。你與梓琴是異母姐妹,一家人莫非有兩個姓氏不成?放心,你父親身會替你辦好。”

歌罷酒殘,幾府裡的客人都識相地告彆。丫環們撤去殘席,重新擺上家宴,此時才換作管家領著幾位有頭有臉的管事過來敬酒,然後便是費嬤嬤領著內院的管事婆子們給長公主端了幾杯。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長公主表情較著比方纔愉悅,她來者不拒,未幾時臉上便浮起了紅暈,眼神卻還是通俗。望著劈麵的姐妹倆,內心的一團疑雲垂垂浮起。

關山迢迢,逝水多少,實在含在口中的月餅金黃酥脆,差得並不是滋味,約莫是本身那一顆思念親人的心。

陶灼華與蘇梓琴都罷不得這磨人的夜宴快些結束,恰好瑞安長公主選了兩隻曲子命伶人吹奏,便仍然將話題繞到了陶家人身上。

團聚夜不團聚,老是人生最大的苦澀。提了好幾次,想將父母的骨骸請入京內重新安葬,他也好逢著忌辰前去上柱香。長公主隻是不允,叫他一點孝心難成,常常想起早逝的雙親便知己難安。

與陶超然一家人分離已經三個月,不曉得他們一家在海上可還安好?

小廚房裡新烤了各色餡料的月餅,重油五仁、冰皮棗泥、酥皮玫瑰,連同各色生果餡料的都擺了一盤,陶灼華更了衣返來,仍然取了隻酥皮玫瑰餡的咬在口中,總感受那味道又甜又膩,比隆盛齋的不知差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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