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世第一仙_第三十九章 差之毫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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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直進,挽起簸箕大一片刀花,張棄勉強抬起槍頭,“當”地一聲,一股巨力順著槍桿襲來,他虎口一麻,那刀光順勢猛削,刀風襲體,滿身便如針紮普通難受。

那女子殺了這二弟,一雙不帶豪情的血紅眼睛,卻又盯上了正幸虧她劈麵的張棄。

那是一個狀若猖獗的青年,二十來歲,一身大紅錦緞,滿臉都是猙獰的笑容。

本來殺他那人竟然是他二弟,那人也二十七八,嘲笑著抽出刀身:“有你這麼笨拙的大哥,實在是我陳家的哀思!算了,你去吧,剩下的路,家裡的嫂子,今後都交給我就是!”

就在話音剛落的這一刻,張棄隻感覺滿身都在疼痛:腦門中了一拳,胸膛捱了一腳,腰間被掃了一槍桿,另有一柄大刀劈來,竟是刹時就落入了死地當中!

隻差一分,那彎刀就會刺穿他的心臟,他就會成為聖之血祭的第一批炮灰了!

張棄深吸一口氣,腳下一滑,便躺倒在了草地上,當場一滾,又躲開一條槍兩柄刀。

但張棄的一雙手臂,卻垂垂將近抬不起來了。

張棄儘力揮動長槍,把身前掩蔽得水泄不通。他並不會槍法,隻是憑著兩膀子力量胡亂飛舞罷了,如果落在一個高超的槍法大師眼中,那是到處都是馬腳,的確不堪一提。但這青頭女子彷彿也不會甚麼高超招數,隻是修煉勤懇,才衝破到的四品境地,那彎刀也毫無章法,恰好兩人還打了個旗鼓相稱,乒乒乓乓地,直鬥了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張棄退了一步,胸前劇痛刺激著他的神經,卻讓他大腦更加腐敗:刀尖已離開了他的身材,那彎刀女子喉嚨裡無認識地“嗬嗬”著,就在他身前軟軟癱倒下去。

那農夫搖搖擺晃地栽倒下去,卻臨死了也能目光一亮:一個十七八歲獵戶打扮的女子呈現在那二弟身後,鋥然弓響,一箭正中二弟心窩,那兩塊方纔到手的令牌便也被奪走了。

一時候,怒罵聲、兵器吼怒撞擊聲響成一片,乃至還異化著霹雷隆的巨響,也不曉得是哪個妙手在過招,竟然打出瞭如此聲望赫赫的進犯:高人,峭壁的高人呐。

張棄額頭上排泄了豆大的汗珠,看模樣,明天恐怕得死在這兒了。

一轉頭,便見一個三十來歲農夫模樣的血祭者,一手捏著一塊令牌,正在歡暢,俄然胸前透出一截刀尖,他艱钜地轉頭看去,一手指著對方:“二……二弟……你……你……”

不但要承擔兵器的重量,對方的彎刀不住碰撞在他的槍桿上,更是讓他一雙胳膊時不時顫抖一下,因而雙臂很快痠痛起來,就像螞蟻在噬咬著他的經脈,那本來輕飄飄的白蠟杆紅纓槍也變得稀有百上千斤沉重,就像槍頭吊頸了一塊巨大的鐵塊似的。

刀槍之下,張棄踉蹌兩步,又百忙中一跳身躲太長腿橫掃,回身便走。

他也是第一次曉得,本來不斷地揮動兵器,竟然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張棄渾身一個顫抖,不由退了一步:這女子是連他也不想放過啊!

持刀人是一個青布包頭的女子,二十三四,一臉凶悍,額頭上帶著一縷血跡,一手抓著三塊令牌:莫非說,她竟然也是一名妙手,已經殺了三小我了?

張棄嚇了一跳,雖不是他殺死的這個少年,但若不是本身將他掃倒,明顯這少年也不會死,這真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亡了,罪惡,罪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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