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讚美的點點頭,頓了一下:“既是如此,本王陪你去。”
她晃晃腦袋,頭沉得讓她難受,不滿的白了蕭涼宸一眼,不再說話,直接摟住白衣男人的脖子,兩人嘻嘻哈哈抱作一團。
蕭涼宸咬牙切齒,怒喝:“看你夠不敷膽量!”
“殷灼顏!”幾近是不消想,他狂吼而出。
呂秋素和順一笑:“王妃隻是使些小性子罷了!”
“昭夫人勿需多禮!”林婉笑笑,起家一一為她引見幾人。
“見過王爺!”曼瑤盈盈屈身,見他有些迷惑,善解人意的笑了一笑:“王爺,妾身想送王妃一份見麵禮,故前去雲悅軒走一趟,而後再迴天香閣。”
驚讚來不及出口,他已肝火中燒,隻見三四個衣裙素淨的女子在院中酒醉亂舞,殷灼顏躺在軟榻上,衣衫混亂,瑩潔水潤的腿若隱若現,一個白衣男人一手支撐著頭側臥於她身邊,一腿含混的擱在她腿上,一手握著酒杯正送到紅唇邊。
亂舞的女子怔了一下,定身瞧了一眼,若無其事的又嬉鬨起來,軟榻上的兩人倒是醉眼昏黃,毫無反應,酒入紅唇,未及入喉,從嘴角流出,晶瑩順著柔滑的脖子而下。
曼瑤換了套水藍的紗裙攜蘭兒往翠景園的芙蓉亭而去,沿路到處高懸紗燈籠,全部王府在夜色中顯出幾分奧秘和昏黃,翠景園是王府的花圃,位於王府正中往北,園內古木參天、碧水縈迴、亭台樓榭、廊迴路轉,淡淡月色下更是千變萬化,彆有一番洞天。
習玉嬌乾笑兩聲,兩道彎眉高挑而起:“可不是,自王爺迎娶她回府,未曾與她同房,她自是性子乖張,把氣使在我們幾個身上呢!”
“王爺,這是妾身的一番情意,莫非王爺想讓這份情意付之流水,豈不是可惜?”知他所說無差,但幾位夫人皆送了見麵禮,若獨不送殷灼顏,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想到欲與他的諸位夫人見麵,心下有些不舒暢,這藐小的妒忌,或許毫無事理、毫無按照,但她畢竟隻是個女子,深吸了口氣,臉上扯出一絲出塵淡笑,蓮步輕移。未到亭中,已見得幾個曼妙的女子退席,她文雅進到亭中,輕柔道了個萬福!
曼瑤不覺咋舌,從冇想過紅色能夠沉澱出如天上宮闕普通的氛圍,身子滯了一滯,緊跟他達到院中。
發覺他肅殺的氣味,曼瑤打了個寒噤,若真砍了他們,事情定然鬨大,急聲勸道:“王爺,無妨等她們酒醒後再作決計,王妃定是喝酒亂了章法,不會――”
他胸膛急劇起伏,肝火埋冇了他的明智、他的沉穩,喝道:“都給本王拉出去砍了!”
蕭涼宸輕哼一聲:“無需理睬她,不識好歹的女人。”
林婉清清嗓子,突破反麵諧的氛圍,轉頭命人傳膳。
殷灼顏踉踉蹌蹌扶靠著石桌,打了個酒嗝,不耐煩的揮揮手:“王爺總說這句話不感覺沉悶麼?蕭家的男人都是說話不算話的,王爺要休我,不過是一張紙的事,有何好躊躇的?”
他強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冷冷盯著白衣男人,略抬手:“石晏,把那男人拉出去砍了!”
習玉嬌鼻子輕嗤一聲,肆意的打量著她,語氣帶些不善:“你就是王爺從齊陵郡帶回的昭夫人,確切是可貴一見的美人呢!”
一時皆無言,曼瑤扯扯嘴角,不好說些甚麼,雖知府中大家心照不宣,但經過她口中說出,不免有些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