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紀_第二十章 中宵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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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離軒衝他點頭表示,然後旋身列席,徑直向門外走去,顛末子歌身邊時,他並未側目,卻柔聲說道:“累了吧?蓮兒方纔來告彆回府,梁大人送她先回了。”

穆離軒瞥了她一眼,並不以此為意,隻是略略放慢了腳步。夜風清寒,月色半明半昧,兩人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堆疊,複又分離。

“願賭伏輸。”穆離軒悄悄吐出四個字,倒是令子歌一愣。這句話是她自幼常說的,隻是她本身很少敗績,便也不存在“伏輸”一說。此時固然她心中還是有些不平氣,見他所言在理,又用心腸縱馬飛奔、不再輕浮,便安循分分地倚靠在了他懷中。

見子歌抿唇不語,穆離軒便獨自說了下去:“你看出了徹夜偷襲蓮兒的人是雋雋,也曉得這統統都是我安排的。”

子歌回到正堂外時,剛好趕上穆離軒請辭離席,盧浚逸與一眾投壺的來賓紛繁起家相送,一時又是謙讓紛繁,好不熱烈。子歌冷眼看著歌姬將酒一杯杯地遞至他的唇畔,笑意盈盈地相勸,本身則垂手站在門邊,不想再與彆人言語。

“堂堂南詔王爺,當街強搶民女,你也不怕本身名譽有損?”

“你推想蓮兒落水是彆有用心之人侵犯,而非船麵濕滑。“穆離軒語畢,又必定地點了點頭,“我方纔與梁忠植一敘,他表示在船上確乎有人想對蓮兒倒黴,隻是他也未看清究竟是何人所為,這也是為何徹夜他成心尾隨在你二人身後。”

子歌心知他說得無誤,隻得不情不肯地又走了一步。

待仆人把穆離軒的馬牽出來時,子歌才認識到,蓮兒先行乘馬車回府了,留她一人,不得不與穆離軒共乘一騎。她彆扭地站在路中,一時進退兩難。她常日便不肯與穆離軒靠得太近,本日心中沉悶,更是不想與他共處一室,何況共騎。

“他便是不肯蓮兒心中彆扭,纔不奉告她本相的。”穆離軒笑了笑,“這些臨時不說,若無黨派支撐,他在文試武試中隻能憑本身的氣力行事,就算他們兩情相悅,若過不了陛下設下的關卡,便都是徒然。”

穆離軒敏捷地翻身上馬,轉頭見子歌毫無挪動的意義,忍不住笑道:“你不與我說話不要緊,不如我們玩一個遊戲。我來猜你心中所想,若猜中了,你便得向我走一步。”

子歌唇角開閉,彷彿想要像兒時一樣大聲喚他,看著他眼裡漸漸浮起笑意,但隻是半晌怔忪,他們之間便已隔著長街人海,那抹薄弱的影子,很快便被飛奔的駿馬甩在了身後。

子歌悄悄吐出一口氣,側過甚,卻見路旁槐樹下有一人執扇而立,白衣翩翩,他抬頭望著雲中孤月,神情如有所思。身邊有兩三名一樣打扮的男人,正興趣勃勃地遴選著文房四寶,此中一人回顧喊他。

子歌聞言,麵上一紅,正要拔腿分開,穆離軒卻俄然伸脫手臂,穩穩地將她抱上了馬背。她驚呼一聲,下認識地抓住了韁繩,本身卻被緊緊地圈在了他的雙臂之間。他溫熱的呼吸灑在脖頸之間,帶著淡淡的酒香,醇美怡人。

穆離軒的語氣裡帶著笑意:“你闡發起來全無女兒家姿勢,倒像是當朝論政似的。”

“你曉得那日落水時救了蓮兒的人多數不是劉豫章,而能夠是梁忠植。”穆離軒望著子歌,見她用看望的目光回望著本身,又輕聲補了一句,“我曾在江邊指導漁民救一個落水的孩童,梁忠植便在一旁看著。打耳光逼出腹中積水一法,南詔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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