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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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的快報被鄧將軍壓下不發，我得知動靜後，已是日夜兼程而來。楊燁將軍也已讓黎陽營拔營，不出半日可達。”他看著楊莘月的眼睛，擲地有聲地說道，那張超脫的臉上，倒是暴露了一絲淡淡的和順神采，“信我，郡主，隻需信我。”

桂嬪瞥了高湛一眼，頓時回身叮嚀宮人前來策應。子歌被內侍抱起來時，手裡還握著男孩的衣角。

【人生若隻如初見。那些眼波流轉，黯然心動的時候，很多年後想起，仍然好像昨日般清楚。】

“……母妃，我要看子歌盪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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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將軍――”一名臉帶血跡的將士踉蹌著從城牆側麵的石階跑下，拖著嗓子喊道，“門外有救兵到――”

逐步加快的心跳，仿如果一聲聲叩響心門的重擊。

“禎哥哥，再高一點……”她軟聲喊著，身後阿誰清俊的少年忍不住也笑了，部下又加了幾分力量。

隻願再多的陰差陽錯，也冇法禁止他走向你的腳步。

“太子哥哥……你們……這是如何了？”

“啊……冇甚麼，太子殿下言重了。”他看著哭得梨花帶淚的子歌，心覺好笑，卻又不得不正色與高禎說話，“我隻是隨母親到這裡拜訪皇後，剛好路過罷了……”

椒房殿內，夕陽夕照，落英繽紛。院中的杏花樹間有一架細骨鞦韆，一個女孩正自如地在空中泛動。鞦韆越蕩越高，她卻渾然未覺，笑聲好像銀鈴，傾瀉於迷濛的杏花雨中。

戀人節歡愉:)】

“感謝你……對不起……”子歌的眼睛哭得有些紅腫，但男孩的表麵倒是漸突變得清楚了，“感謝你救了我。”

子歌正開朗地笑著，未防備鞦韆的繩索承不住過大的擺動，猝然斷開，將她直直地甩了出去。

“哭的人不該是我嗎？明顯我比較不利……”那男孩摸了摸鼻子，愁悶地站了起來，斜睨著被她攢在手裡的衣角。

衡陽城外，硝煙四起，亂箭如雨。北州重兵圍於城下已有二十一天，守軍非常頑抗，直拚至羽儘糧絕，也不肯等閒受降。

楊莘月眼中精光一現，三步作兩步，她超出那名將士，攀至城牆上。

楊莘月在內心冷靜咀嚼著這個名字，麵上卻仍然清冷：“敵軍圍城已有二十一日，朝中現在派兵聲援，實在可疑，恕我冇法等閒開門。”

子歌用手中的衣服擦了擦臉，方看清那雙秀美的眼眸裡並冇有責備的意義，臉上一時破涕為笑。

高陽……

“實在一定是你的不對……”男孩看了他一眼，神采似笑非笑，“我方纔看到有人碰過這架鞦韆，感覺獵奇，才站在廊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