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宮劍法_第八章 家無一鬥糧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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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還是眯著,隨便清算了下桌上的書籍,打著哈欠,不顧邊上還在哭鬨不止的孩童們,自顧拜彆了。

七八歲大的孩子,固然年事還小,但也有著些許心眼,曉得如果真用手直接去拔,這一陣苦痛,定是要叫沈先生含怒醒來,到時候彆說在女生麵前表示,先是要吃沈先生幾戒尺。

隻見在孩子們前正坐在一個白胖的老頭,眼皮耷拉著,嘴裡喃喃地不曉得念些甚麼:“子曰......”、“妙哉,妙哉!”、“老薛你這個混蛋又偷我的書去換酒!”

低頭一看!

本日這鬍子的質感如何有些不對?好似還比常日短了很多。

伸手風俗性要去捋一下鬍子……

從手裡的書籍中抽出那柄戒尺,作勢要打,卻見本身如何已經在回家的鄉間巷子上。

說罷,還不等孩子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倒是又坐了歸去,再將頭趴在桌子上,大睡起來。

拿著剪子,悄悄朝熟睡的沈先生走去,這位看上去儒雅斯文的沈先生,睡相卻實在不咋滴,且不說呼嚕聲震耳欲聾,乃至還口流***流了一桌子。

此時的亭子裡坐了很多孩童,儘是稚氣未脫,最大的也不過是七八歲,而小的,甚且是還在牙牙學語。稚童年幼,未免玩皮,但出奇的是,在場的孩童們卻竟是正襟端坐,雙目緊緊凝睇著火線,聚精會神,看上去非常當真的模樣。

一個門生家住得近,來回若都是在小跑,也不過是半炷香不到的時候。在其他玩伴的鼓動下,快步跑回家去,家中大人都下田乾農活去了,倒是能夠光亮正大地偷來剪子,再小跑返來,將剪子交於那出主張的同窗。

本想在村西建一處戲台,建了一半纔想起村中底子就冇有人有甚麼暇時去看戲,就算有,又豈有甚麼閒錢去請梨園子來?建了一半的戲台也不了了之,嫌拆了可惜,便是搭了個茅草的頂,成了個四周通風的亭子。

手抖歸手抖,但他手中的剪子卻還還是穩定,漸漸漸漸地合攏。

四下沉寂,鴉雀無聲,然後雷霆乍驚般傳出一陣歡笑:“先生睡著了!我們玩去了!”

唯獨阿誰虎頭小子,看著本技藝中那柄剪子,以及滿桌的黑絲,神采已經難以用言語表述――方纔給沈三一嚇,竟是一不謹慎剪去了他大半的鬍子。愣在那邊,半晌冇有反應。

白石村本就是一片荒地,村民也不過是四周漸漸搬家而來的,冇有宗族大師,村裡也不需求修建甚麼宗祠會堂。

也不知是誰俄然喊說一句:“先生是睡熟了嗎?”

孩子們抓耳撓腮,想了好一會兒,終是想到了一條“奇策”。叫家近的同窗回家偷拿把剪子來,要用這剪子去剪下沈先生幾縷髯毛。

淩晨的日頭跟著時候漸升,漸漸行到天中。初夏的太陽說不上有多暴虐,但如果直直照在人身上,老是不如何好受。

“啪!”

可惜這娃子鬼點子多,膽量卻小,隻是握著把剪子都滿身發顫,莫說去剪沈先生的鬍子,恐怕就是叫他再邁出幾步都是不敢。

說著,十數個孩童一改先前那靈巧的模樣,各個皆如脫韁野馬,從本來坐位起來,然後或是跑出亭子,又或是和火伴在亭子裡遊戲,天真爛漫,非常敬愛。

握戒尺的手用力握了握,終是無法地垂了下來,歎道:“劣徒!劣徒!我都未曾收過你們的六禮束脩,你倒好,竟剪去了我的鬍子!不幸!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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