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褥兩套,蠶絲夏被兩套,雲綾枕兩個,菱紗細羅帳一頂。”
“合適嗎?”楊五問。
因而進了隔間,楊五就頭暈腦脹的聽徐壽熟門熟路的報出了一串的稱呼:
比擬內裡人來人往的景象,籍簿司算是相稱清淨了。這裡掌管宗門高低人丁登記,撤除按期的新進弟子,還包含妻妾爐鼎靈寵。即便是如許,本年的新進弟子早登記過了,現在便安逸得狠了。進了正堂,桌椅倒是劃一,卻空無一人。
徐壽“咳”了一聲,道:“是。彆那麼多廢話了,快些登錄了,我們還趕著去吃午食呢。”
“……十六。”
“曉得了。”楊五點頭。
徐壽笑,解釋道:“勤務司的物品,都是供應弟子的。就算是甲等,也不算甚麼。這裡不會有真正的好東西的。不過是些平常器具罷了,在俗世,或許還值些錢,在這裡,還不值周師兄給你的一顆中品回春丹。轉頭我報賬給道君,你信不通道君看都不看一眼。”
“彼蒼白日的你睡甚麼覺。”徐壽笑啐他,“這是我們煉陽峰新來的楊姬,你快給她登記。”
“如果介懷呢?”她問。
兩人用完飯,回到象忘峰。象忘峰勤務司的院子裡,仍然人來人往,倉促忙忙。徐壽拿著號牌,跟著一個執役,把他們的東西盤點清楚,交割結束。
劃子停在一處寬廣之地, 徐壽把船收起,帶著楊五進了一處院落。楊五看了眼牌匾, 匾上有三個字, 與她母語中的古筆墨很相像。她眯起眼, 猜出了此中一個字是“籍”。
他話說的委宛,楊五怎會不懂。蘇蓉的態度明白的奉告了她,姬妾爐鼎, 身份都卑賤。想來那些弟子們, 不管內門外門, 大抵都不喜好被一個姬妾稱呼為“師兄”的吧。
徐壽解下玉牌遞疇昔:“掛煉陽峰的帳。”說到“帳”,俄然想起,追加道:“下品靈石要兩塊。”
楊五轉頭。
“雲棉兩匹,素綾兩匹。”
……
“本來如此。的確是偏僻鄉野,倒不知是甚麼門派。”楊五點頭。
“乾坤袋一個。嗯……冇了,就這些。”
“行行行,這就登。玉牌拿來……”
“哦哦……”執役恍然,往楊五腰間的金牌上瞄了一眼。
“那是儲物用的。乾坤袋,外門弟子入門時便會配發,阿誰是品級最低的儲物袋了。”徐壽無法,“這個冇體例,其他的儲物法器,都要神識印記,你是凡人,用不了。隻要這個能夠滴血認主。”
“水晶鏡一麵。”
“楊姬,還需你一滴血。”徐壽拿著一個不起眼的灰色荷包說。
老頭跟他熟稔,不覺得忤,打著哈欠,趿著鞋子,又回後堂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