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壽帶著楊五出了籍簿司,就去了隔壁院子,隔壁就是勤務司。“平常用品都歸這裡管。”徐壽跟她說。
“你要明白,在這裡,真正高貴的是那些與修煉有關的東西。”他說。
“楊姬,還需你一滴血。”徐壽拿著一個不起眼的灰色荷包說。
比擬內裡人來人往的景象,籍簿司算是相稱清淨了。這裡掌管宗門高低人丁登記,撤除按期的新進弟子, 還包含妻妾爐鼎靈寵。即便是如許, 本年的新進弟子早登記過了,現在便安逸得狠了。進了正堂, 桌椅倒是劃一,卻空無一人。
“這裡便是籍簿司。”徐壽道。
徐壽道:“那就稱一聲道兄吧,這稱呼到那裡都不出錯。”
老頭攤開一本簿籍:“姓名?”
“甚麼?”
楊五依言伸脫手掌。細利的輕風掠過指間,一顆鮮紅的血珠便從藐小的傷口中擠了出來。老頭把那滴血抹在金牌上,刹時被接收不見了。“喏。”他將金牌遞給楊五,“好了。身份銘牌可自在出入護山大陣,要隨身照顧,宗門各處,很多處所都要用到。”
“孔雀藍釉麒麟紋香爐,茄皮紫釉獅耳爐。”
“那是儲物用的。乾坤袋,外門弟子入門時便會配發,阿誰是品級最低的儲物袋了。”徐壽無法,“這個冇體例,其他的儲物法器,都要神識印記,你是凡人,用不了。隻要這個能夠滴血認主。”
“哦哦……”執役恍然,往楊五腰間的金牌上瞄了一眼。
徐壽解下玉牌遞疇昔:“掛煉陽峰的帳。”說到“帳”,俄然想起,追加道:“下品靈石要兩塊。”
老頭把煉陽峰的玉牌還給徐壽,猶自跟他唸叨:“不是我說,道君這也太早了,金丹元陽多麼貴重,不留給道侶,卻……”
“女子短打來四套。”
“本來如此。的確是偏僻鄉野,倒不知是甚麼門派。”楊五點頭。
跟隔壁籍簿司的冷僻比擬,勤務司要熱烈的多了,院子裡擺佈兩排配房滿是科室,不但間間有人,門外還都各有兩三人在列隊等待。徐壽領著楊五找了個隻要一人在排的隊,等了約一刻鐘,便輪到他們進了科室。列隊時徐壽便問楊五:“除了先時說的那些,另有甚麼需求的嗎?”
劃子停在一處寬廣之地,徐壽把船收起,帶著楊五進了一處院落。楊五看了眼牌匾,匾上有三個字, 與她母語中的古筆墨很相像。她眯起眼, 猜出了此中一個字是“籍”。
……
到了煉陽峰,劃子還冇降落,就看到蘇蓉拉著臉站在竹舍的台階上。
老頭記錄了登錄日期,拿著那枚玉牌進了裡間。徐壽和楊五在內裡等了半晌,老頭拿著一個亮閃閃金燦燦的金質銘牌過來,對楊五道:“手伸出來。”
那賣力登記的執役一向埋頭刷刷刷的記錄,聽到最後,瞪眼道:“前麵都要好的,怎地最後隻要乾坤袋?”
“雲棉兩匹,素綾兩匹。”
楊五一時想不出來更多,隻見到徐壽的衣衫,俄然想起:“你如許便利的衣服,能夠的話,來兩套。彆的一時還想不到。”
“煉陽峰?”老頭驚奇道,“衝昕道君?”
“浴盆、馬桶,麵盆要兩個,不不,三個,不,四個。”
“水晶鏡一麵。”
徐壽笑道:“乾坤袋就這大點,這些先裝我這裡吧。”說著,把剩下的瑣細東西本身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