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役常一樣，”楊五給他掰著指頭數，“淩晨起來跑了步，練功。然後讀書，哦，對了……”

“有甚麼題目嗎？”楊五問。

她見蘇蓉眼中都是戀慕之意，便問了她要不要也來一件，歸正掛的是衝昕的帳，慷彆人之慨，最是輕易。

楊五嘲弄笑笑，持續通頭髮。

“這實在是同一個題目。”衝昕道，“性根在祖竅，祖竅在肉身。雖則如此，實則性根與神魂相連，乃是肉身、神魂的連接之點。凡人肉身不能修煉，便冇有靈力滋養神魂。就如同……法器冇有嵌入靈石，便策動不起來一樣。”

“睡吧……”他說。

頓了頓, 俄然又道：“若要添衣裝，去飛線閣。”

衝昕問：“甚麼夢？”

女人愛美是本性，楊五也不想夏季穿得癡肥笨拙，非常給本身添置了些冬裝。用的都是些高貴的質料，保暖又輕浮，天然是刷煉陽峰主的紫玉牌結賬了。

楊五又做了夢。月下草原，開滿花的樹。

衝昕竟然在笑。這個整天冰臉冷口的年青男人本來竟然也會笑！楊五妙目微眨。

“本來是如許……道君，為何凡人就不能有神識？為何我入靜以後卻不能自觀性根呢？”她問。

楊五道：“好。”

他埋在她頸窩裡平複了呼吸，將她的衣衿重又拉好，才悄悄抱她躺下，做閒事。

她展開眼，便能看得更遠。草浪在夜風裡一層層翻湧，與黑夜相接，不知其遠，不知其深。讓人胸臆疏闊。

“噫？”楊五莫名轉頭。

“中間阿誰，是虛澤道君的愛女。”徐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