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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崑崙滅門後,接二連三傳來動靜,無一例外都與幽冥教有關,也無一例外都伴著一個名字,洛憶闌。
星眸霎那幽深寂寒,洛憶闌抬手重撫傷痕,“我是甚麼都不在乎,這名聲,也無所謂。”話微頓,她回身,與柳如冰正麵相對,唇角挑起一抹詭異的笑,“實在我倒是很獵奇,右使最在乎的是甚麼?”
被劍尖如有若無的輕觸著臉,冰冷寒意傳來,再看到洛憶闌臉上的傷痕,男人抖得更是短長,不由把祈求的目光投射到另一個女子臉上。
男人愣了半晌,“聖使熟諳她?”
“是麼?”洛憶闌微抬下顎,星眸隱現挑釁之意,“我覺得,右使該說,最在乎的是教主。”
洛憶闌瞥了柳如冰一眼,“右使纔是美意計,公開清楚也是存了殺他的心機,卻讓我做這個好人。”
啊——冇跑幾步,身後一支暗箭已射入他的背心,從胸前貫出,帶著汩汩鮮血。他轟然倒地,雙眼圓睜,“你……”話未說完,人已嚥氣。
柳如冰卻笑,安然直視洛憶闌的目光,“聖使談笑了,這教中每小我都在乎教主纔是。”
傳言已死的幽冥聖使洛憶闌重現江湖,與幽冥右使柳如冰率幽冥全軍以雷霆萬鈞之勢踏上崑崙山,一夜之間,血洗崑崙。
“如果你此時現身,以你現在的環境,隻會成為洛憶闌的軟肋。”
這時,蕭青嵐似是有所感受停了下來,手中長劍順勢收起,向她們走來,問道:“兩位來此,莫非是有事情?”
雲千玦沉吟半晌,道:“你現在去清算,午後我們便解纜。”
看到男人的目光,柳如冰神情似有所思,看向洛憶闌,輕喊一聲聖使,便不再言語。
洛憶闌看了柳如冰一眼,不知在想甚麼,半響,唇角終是彎起一抹笑,“你走吧。”
煜雅微微點頭,“不愧是天下無雙的流雲七劍,固然有些陌生,但比起很多人來,她已經很好了。”
煜雅放開了蕭青嵐,歎了口氣,“以是,我和玦兒籌議過了,在冇有找到幽冥穀之前,最好的體例就是先回蕭影山莊,然後公佈你還活著的動靜,讓洛憶闌曉得,也好就此罷手。”
天空大片大片的火燒雲,倒映在她眼底,染紅了她的星眸。臨行前,洛幽依緊緊抿唇,隱壓肝火的模樣,彷彿還在麵前……
兩人垂垂遠去,隻留下模糊聲音在山路上……
半響,她收起絲帕,持劍做了個起手式,行動卻有些陌生,讓她不由感喟。花了大半月時候,方纔氣夠行走自如,現在重新撿起幾個月冇有碰的劍法,陌生也是不免。
“嗬。”洛憶闌不置可否,向前走去,來到一匹黑馬近前,接過牽馬人遞過的馬韁繩,微微攥緊,翻身上馬。騎在頓時,她微挑唇角,俯視柳如冰,“我覺得,右使該懂我的意義。”
“嗬。”洛憶闌唇角勾起一抹調侃笑意,“不感覺很風趣嗎?覺得本身能夠活下來,卻冇想到轉眼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另有甚麼比這更諷刺。”
“提及來,我還真想見見阿誰幽冥教主。”
正月十五,新年喜慶餘韻尚未褪去,江湖上便傳來驚天動靜。
雲千玦淡淡開口,隻這一句話,便讓蕭青嵐沉著了下來。她怔了半響,終是苦笑,“你說得對,那些人如果找到我,就會用我來威脅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