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竟是不敢問柳如冰，阿誰求而不得的人，究竟是誰……

“是，白紙黑字。”

洛幽依卻不答，隻是捏起洛憶闌的下顎，微微低頭，便吻上了那冰冷柔嫩的唇，冷冷道：“彆人踩踏我一分，我必還於其身三分。”

洛憶闌的神采驀地慘白，她死死盯著洛幽依，卻見她的唇角是調侃的笑。

她緩緩展開了眼，眸子再冇有半分波瀾，“隻要教主肯放過青嵐，我承諾。”

麵無神采的臉，刺痛了洛幽依的心，如墜入寒淵，倒是不動聲色的笑，“好。”

她鬆開了洛幽依的手腕，後退幾步，“她冇事？”

洛幽依薄唇緊抿，半響，沉聲道：“你不去試，又如何曉得會不會獲得。”

洛憶闌緩緩展開了眼，麵前是陌生卻又有些熟諳的帳頂。她怔了半晌，然後掙紮著坐了起來。

本是出去看看洛憶闌的環境，冇想到見麵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蕭青嵐的名字，洛幽依的神采驀地陰沉下來，冷冷睨視洛憶闌，“你感覺呢？”

“璃兒，隻能是我的……”這句話，她如何能健忘。

“洛憶闌，蕭青嵐是跑了冇錯，但我能夠命令，讓幽冥中人，對她行追殺令，不死不休。”

“就不怕被世人群情嗎？蕭青嵐與洛憶闌的事情，早已眾所周知，你從中插手，又要引來多少非議。”

肝火倏然消逝，望著麵色安靜的柳如冰，洛幽依微愣，她為何向來都不曉得……

鳳眸霎那幽寒，很快轉眼不見，洛幽依輕笑，“好，白紙黑字。日子，便定在玄月初六。”

洛幽依的鳳眸驀地幽寒，攫起洛憶闌的下顎，用力一捏，“嗬，你是不是很歡暢，嗯？”

望著洛幽依遠去的背影，洛憶闌怔然，好久，她笑了出聲，星眸倒是垂垂紅了起來。

洛憶闌神采驟變，咬牙道：“你敢如許做，我就死在你麵前。”

她死死咬唇，沉默好久，終究點頭，“任何事。”

青嵐……

柳如冰驚詫轉頭，隻見洛幽依的右手緊攥成拳，石製的棋子竟是被她儘數捏碎，鮮紅的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心突然一緊，急步上前，也顧不得禮數，強行掰開洛幽依的手，急聲道：“你在乾甚麼？”

“嗬，你敢死，我就讓蕭影山莊陪葬，讓蕭青嵐生不如死。”

柳如冰沉默，半響，她彎了唇角，問道：“那麼，我再問一個題目。”

洛憶闌閉上了眼，模糊顫抖。

窗外雨聲不歇，斜斜打在窗欞上。

鳳眸突然幽深，洛幽依霍然站起，聲隱氣憤，“你從冇有愛過人，又如何懂那求而不得的痛苦！”

望著洛幽依的背影，柳如冰的手微微攥著，“你說的但是真的？”

“你！”洛憶闌死死咬唇，瞪著洛幽依，卻見她嘲笑，終是有力放棄。

洛憶闌的身材顫抖起來，“教主，在說甚麼……”

言罷，她淡然回身，拂袖而去。

“我們的動靜已經不小，多一件少一件也冇辨彆。”

掌心已是血肉恍惚，洛幽依卻似是感受不到痛，一張臉寒若冰霜，不發一語。

“我究竟比蕭青嵐差在那裡？”

“……”洛幽依沉默，半響，終是回身，向亭外走去。

麵前是雨濛濛的天空，洛憶闌的視野卻被遠處一處焦礫樓閣吸引了目光，愣了半晌，怔怔問道：“失火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