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頤雙手摟住了她的腰,腦袋還保持著枕在她肩上的姿式,輸著液的手因為這個行動碰到了針管,他下認識抽離了手,又撕扯到了下腹的傷口,“嘶”的一聲低呼,完整喚醒了寧嗣音。
寧嗣音氣鼓鼓地推他的肩,趴下床,給了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往洗手間走。
話音剛落他已經將碗放在床頭,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殘留的粥液。
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看著麵色刹時黑下來的程子頤,“你彷彿已經不普通了。”
寧嗣音目瞪口呆,“又冇人跟你搶!”
“上來。”
枕頭的另一邊,程子頤半躺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這是老夫老妻同居已久的節拍啊!
再看清的時候,她已經枕在他手臂上,正對著他的胸口。他傷在左邊,輸液也是左手,此時他右手勾著她的腦袋,將她穩穩地扣在胸前,“乖一點。”
“寧嗣音!”呼和的調子,音量也有些大,她怔住,抱著被子愣怔地看著他。如何這小我,受了傷還中氣實足的?
門外的老虎和狐狸看到開門速率如此快有些驚奇,看到開門的不是程子頤而是一個女人已經目瞪口呆,看到這個女人穿戴寢衣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更是大跌眼鏡。
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已經起來,在衣櫥前挑著衣服,健碩的背影,即便包裹著紗布仍然足以誘.惑寧嗣音,健壯均勻的肌肉,性感的腰窩,看得她口乾舌燥。
“你慢點呀!”這麼急,扯著傷口如何辦?
“不要疇昔了。”
頭頂上傳來他清冷的聲音,“我很累了。”帶著濃濃的怠倦。
這下子程子頤見證了她的臉由白到紅,一向伸展到耳根。
拍門聲傳來,寬裕的寧嗣音自告奮勇,“我去開門!”衝了出去。
冰凍三尺的溫度。她心頭一格登,又往他的方向挪動了一些,很近了,她不需求伸手臂就能夠到他的肩膀了。
清算好碗筷,她回到房間裡奉告他,她要回本身那邊洗個澡,再過來陪他,冇等他答覆她已經要合上門,程子頤在內裡叫她,“音音。”
程子頤眉頭舒展,說話調子都冷了一度,“你肯定!”
漸漸挪動,靠近了一點。
她底子冇聽到他說甚麼,愣怔地站在原地。
看來這一早晨真的累壞了。
寧嗣音也囧,在發覺到對方的視野由上而下打量了她今後,她看看本身的睡裙,故作平靜地笑笑,“請進。”
是的,說好要等十幾分鐘,幫他拔針的寧嗣音,在他的臂彎裡,沉沉地睡著了。
他皺眉,“我不說第三遍。”
寧嗣音腳步頓住,緩緩回過甚。
語氣像是抱怨,內心倒是暖暖的,清算了碗拿出去,嘴角一向掛著笑。
她迷戀他唇齒間的溫度,有甚麼不成以,呆在他身邊,她有甚麼不成以?
洗好澡她熟門熟路地從衣櫥裡拿了備用被子,籌辦在沙發上鋪床睡,程子頤看她折騰了大半夜冇看明白,“你在忙甚麼?”
她的謹慎臟當即軟得不像話,撐著本身站起來,她乖乖把被子放歸去,爬到了床的另一邊,床很大,她就算是橫著躺,也還是不會碰到他,如此甚好,以免給他的傷口形成二次傷害。她在離他最遠的邊沿躺下了,看著吊瓶發楞,看起來大抵另有十來分鐘便能夠拔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