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確切靈物。算鄙人欠公子一個杯子。”素淨衣衫的男人深深的看了紫蘇一眼輕笑道:“公子的酒也見過了,現下也該鄙人獻一下醜了。”
“太太等閒的得來的,不過淺顯,不值咀嚼不值收藏。”一邊說著,一邊親身脫手從箱子裡取出一套酒具,九個杯子取出四個,堂而皇之的遺漏了插著芙蓉步搖的女人。
抬眼看向紫蘇,素淨衣衫的男人扯出一抹就教的謙恭笑容:“還請公子幫手鑒定一下,也不知那賣酒的可曾騙我是否真的是百年的女兒紅。”
似被重擊普通杯子上多了幾條裂紋。
“自當如此。”汝如果勝吾,吾亦認輸。
“大哥多有推許公子的酒品,想來著鑒定方麵也是更勝一籌。”素淨衣衫的男人悄悄地移走酒壺,笑看紫蘇。
默契的,相互之間都未曾提及姓名。
“本公子的為人你當曉得一二。”那日門口的事,就算是偶然也會聽到一二議論,更何況麵前的來者怕是比在坐任何人都用心。
“我來看看,甚麼人能騙到你這個小子。”藏青衣衫的男人伸手去拿酒壺,也趁便提示紫蘇男人的奸刁。
此前一向一聲不吭和楚暮雪一起悶頭喝酒的藏青衣衫的男人極快的在素淨衣衫的男人和小妹的跟前放上兩隻精雕細作的白玉酒杯,雖不及紫蘇的輕浮但也是極其可貴的珍品。
“公子是個利落的人。”做事銀錢兩訖,狠心的很。
火焰構成的錦簇繁花,七色的光蝶在其上迴旋飛舞,一朵朵花兒乾枯,一隻隻光蝶老去。
藏青衣衫的男人微微迷惑,目光掃過一旁的女子心中瞭然卻不由憤怒,可貴有一個能夠痛飲無關身份的知己朋友,卻要被這女子攪局,如不是她有一個好哥哥單憑她數次妄加猜想亂他算計早就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了。如果本日......那他必不饒她。
這一夜,紫蘇做了個瑰麗的夢,夢中有七色火焰所化的花草樹木,有緩緩起舞的七色光蝶,有紛繁揚揚的七色飄雪,另有模糊的鳳影在樹梢翩然起舞,長長的鳳尾高低垂起。
“這是一壺女兒紅。”很常見的酒名,卻引發了統統人的諦視。女兒紅是常見的酒,但是既然敢拿上桌,那麼這女兒紅的年份必然不低。
“你欠本公子一個杯子。”紫蘇淡淡而道也不禁止。
“少俠好。”素淨衣衫的男人打量著紫蘇,心中暗道倒是有一副好皮郛卻過於狂傲,這就是昨日疏忽小妹讓小妹站了一日的人嗎?!
“中間儘管取酒杯來,本公子怎會捨不得幾兩薄酒。”
展開眼,對著初生的朝陽,幽深的眼眸中這一刹時似有七色的火焰流轉,似是昨夜的夢於眼中的縮影。
“這是天然。”紫蘇神采淡淡,似未曾看到四週二人一如昨日未曾看到四周主子。
“公子倒是心狠這般嬌靈靈的女兒,公子也捨得受累。”看著站在紫蘇身後提著箱子的米鈴鈴,素淨衣衫的男人輕浮的笑道。
金黃帶綠的澄徹透亮的光彩,竹葉的暗香跟著秋風傳出好遠,引得不遠處的武者酒蟲翻動,饞蟲難耐。
向空出來的青色酒杯緩緩傾斜酒壺,虎魄色的酒液在空中滑出一道醇香的弧線,透明澄徹、純潔敬愛。
陌上有蝶,蝶舞翩遷。
“杯自有靈,不成粉碎。”
熾......
七色火焰化成大樹,燃燒著七色火焰卻穩定的吵嘴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