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征南大將軍譚泰和副將何洛會還在路上。
“幾個月未曾發糧餉,他們還能為朝廷當差賣力,也真是忠心,洪安撫在此數月,竟冇籌得半點糧餉嗎?”
在之前冇設操江提督時,實際上是由徽寧池太安慶等地巡撫提督軍務兼理糧餉的,陳錦這話就是在告劉應賓的狀,他管海軍十二營時,冇能供餉,也冇能整編練習這些水營。
海軍軍隊既冇船,又冇水兵,那叫甚麼海軍。
明天嚴我公調集這些人,要談的事情也簡樸,就是為甚麼當初多鐸、博洛他們南下,一日千裡,所向無敵,當時那些歸附明軍也很英勇,攻城拔縣,而多鐸博洛等走後,這些打綠旗的營兵,卻敏捷變的無能起來了?
歸正說到最後,就是彆希冀我去打崇明顯軍,太湖裡的我們也打不了,並且海軍無能你不能怪我,因為我來時他們就這熊樣,底子不能用,我必須得重新清算才行,經略你得支撐我。
巴山等幾個滿將,在一邊坐著,感覺這位嚴經略還挺有魄力,說話壓迫感實足,不愧是攝政王看重的能吏乾臣,那些主子們太會對付事了。
“你說的當然是究竟,但有題目得處理,府庫冇賦稅,那就征收。我聽申明魯監國以浙東一隅之地,都還能養禦營十軍,他們哪來的賦稅?傳聞他們正在清理積欠,他們能夠,我們就不成以嗎?”
嚴我公撫著髯毛,當著巴山等滿州大將的麵歎道,“唉,劉撫台和張提督你們也真是不易啊。”
“我不管,現在是大清朝了,不要用之前明朝的那老一套來對付朝廷,那些處所士紳豪強,誰敢找藉口找來由拖欠,那就調兵去抄家,他們覺得現在還是朱明嗎?”
嚴我公幾次點頭,非常讚美他的定見。
跟人家明軍長江口的那三支海軍,那是天上地下的辨彆,乃至連太湖裡明漕運總督吳易的漕標都比不過。
“更彆說還能節流幾萬人的東西設備和糧草、馬騾等開支。”
“陳撫院,你感覺是甚麼啟事?”
他新來江寧任操江提督,賣力江防,但是來了今後,現在部下船雖很多,但滿是些普通的貨船漕船,乃至是漁船,要麼就是一些極老式的戰船,跟崇明那邊的明軍海軍戰艦一比,底子上不得檯麵。
江寧,經略嚴我公與總督馬國柱等議事。安徽巡撫劉應賓、淮揚巡撫陳之龍,操江提督陳錦、安徽提督張天祿等漢人文武皆在,巴山等滿州梅勒章京也在。
他是江西人,天啟朝落第,從常德經理一起做到西安同知,崇禎十六年投降李自成,授寧夏節度使,李自成攻北京時,任陝西節度使、西京留守。隻是這位投降李自成機會不太對,剛降不到一年,李自成績兵敗山海關,一潰千裡。
劉應賓說處所上征繳不力,也是疇前朝時就開端的老題目了。
“兵在精不在多,該當實兵實餉,與其一省編設幾萬綠營,倒不如儲存萬餘精銳,以原幾萬人之餉厚養這一萬餘兵,兵將厚餉,天然能立軍紀,處所也不會兵變四起,更得寵遇將領,則不會有剝削兵血之事,說到底就是賦稅二字。”
“現在嚴公經略江南,還請先拔賦稅發餉,不然真有叛變之危。”
他到任後卻整天隻顧喝酒吟詩做賦,導致徽州等諸府縣接連被金聲等攻破,洪承疇曾參劾他,請免他職。成果嚴我公一來,卻說現在安徽情勢有所好轉,此時不宜換帥,仍讓他持續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