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搏鬥至真玄冥聖體’初成以後,先有玄陰聖宗之人在幽州地界閃現行跡,隨後大慶明台司以及司天監那位少監大人親臨;北邊大梁恰在此時重兵雲聚,呈犯境叩邊之勢;
旬日之前,自家初入雲城時,與清月閒談之間,他亦曾提及:雲城各種詭譎皆因諸天星鬥異象而起。
在劍鳴徒轉的頃刻,司徒羽埋於陰暗中的臉頰驀地抬起。
在他慘白的視界當中,固然雲無悲紫氣仍舊充盈,穩若泰山。可那幾位,尚且隻是魂念而入雲路,不敢窺竊那三枚天賜混元丹。
說話間,人已飛身掠到擂台之上,如月般的彎鉤在空中略一停頓,直直的鉤向了雲無悲背部。
虛空擂台之上
也就在滿城沸騰熱議之時,天涯那柄哀鳴不休的翠色青鋒,劍鳴之聲徒然一轉。
稠密的煞力,裹挾著淩厲的劍氣,與擂台空中驀地撞擊,炸起石塊無數。擂台之上,徒然出現了一圈肉眼可見的劍氣波浪,所過之處寸土不覆。
有搏鬥至真玄冥聖體,豈會害怕戔戔小毒?
“青老說這玉麵墨客,於我有大用。無悲本欲在萬不得已時、將之支出貪狼宮而脫身,現在看來,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金丹境雲路尚且是血流成河,想必雲路以外定然也有高人坐鎮。”
當初青黛老妖曾言——貪狼宮出世,必定鬨動諸天星鬥異象,這異象不知會轟動多少隱世不出的宗門神庭,亦不知會轟動多少大神通之輩!
一時候,偌大的雲城一片嘩然。
紫袍男人戲謔一笑,朝著周身數十位一同呈現之人拱了拱手,神采逐步嚴厲起來,“金丹境雲路這些光陰已是血流成河,不料這雲城熱烈程度,更在金丹境雲路之上。”
雲霄之上
隻餘眼白的雙眸,鮮明掃向了天涯。
而身後的這位玉麵墨客王倫,被逼到如此地步,該當也有自家的一份功績!
這些光陰,雲無悲將各種經曆,儘數梳理了一遍。
在貪狼出世的那一刻,這一方天下大亂四起,已成必定。
滿城築基聞之,如墜森羅天國普通。
那位九公子豁然起家,昂首死死盯著渾身帶血的玉麵墨客王倫,眸中精光攝民氣魄。
也就在這一瞬,墨色青鋒突然騰空,斯須又自九霄墜落,直插擂台空中。
說到此處,圓臉瘦子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清月一眼,轉而望向了虛空擂台之上,眸中憐憫之色畢露。
劍指探出,在空中連連輕點,身前墨色青鋒徒然華光高文,一縷縷鋒銳之氣敏捷堆積而至。
赤魈對著上空那數十人躬身一禮,旋即目泛寒光,猙獰之色乍起。
“哼,病篤掙紮,徒勞無功!”
雲無悲苦笑一聲,識海內驀地傳音青黛老妖,凝聲問道。
“多事之秋,羽翼未豐之時,便已是成為眾矢之的,幸虧身份未曾透露,不然當真是舉步維艱了。”
“紫極,你真要與我清心閣不死不休麼!”
情勢徒然急轉直下,清心閣一行人的虛空座榻之處,豁然站起數人。
七丈開外,氛圍中一陣顫抖,赤魈徒然現身,又踉蹌的跌落空中,周身被灰塵侵染,狼狽不堪。
來不及多想,赤魈順著吼怒的風聲,長劍一橫,足尖紅芒亮起蓄勢待發。數息以後,兩劍訂交,刺耳的摩擦聲中,火花迭起。
“師弟莫非還心存幸運不成?嘿,不說雲路排位最頂端的那三人,便是這位九公子、以及與其同來的這些人,放在我趙國,哪一個不是與你我師叔長輩,平輩論交的?雖非金丹,卻比平常金丹真人更加可怖!這紫極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死期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