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妙華天上來。”
若真如這位索命無常所言,隻怕現在的虞州已經是天翻地覆。
就在此時,一聲怒喝傳來,那索命無常崔世雄目光森寒,殺意凜冽,抽出腰間三尺青鋒,直撲雲無悲所站之處。
又一聲輕吟,那靈動若仙的身影,自高空爬升之下,重劍驀地散開,化成無數精密的針形小劍,恍若一場從天而降的綿綿細雨。
“這莫非是飛劍!”
楚令卿風輕雲淡掃了一眼其間鬨劇,便不再理睬,唏噓道:“雲無天此子修為尚可,亦懂借勢之道,可惜了。”
“竟是凝法成劍!”
樹如此勁敵於族中,楚天祺以可鑒定,這位雲府“天公子”,此生再難有出頭之日。
十餘丈外,崔世雄雙手執劍,法力灌輸劍中,寒光吞吐。腳下踩著眸中晦澀的法度,劍舞於頂,數個呼吸以後,空中亮起七朵燦爛的劍花,口中徒然大喝:“接招!”
一步步走至那索命無常崔世雄身前,滔天怒意壓抑於胸間,現在看去,這位名聲不顯的雲府至公子殺意盈身,竟讓人有幾分害怕。
“這如何能夠!那虞州韓氏十餘金丹,築基無數,這.這莫非是?”此人話語說了一半,後半句卻嗆在喉中,半晌不敢吐出。
“這如何能夠,清楚是凝法之劍,如何能脫手高飛!”
“那雲無悲已是築基?”
一道道驚奇不定的呼聲在人群中響起,雲無天計得之色凝固,不由瞠目結舌。
雲無天冠冕堂皇的厲聲斥責,讓此地雲府世民氣有慼慼焉,常日裡不敢獲咎這位出身高貴的至公子,此時落井下石為時不晚。
“斑竹細雨淚成殤。”
兩人相隔十餘丈,遙遙相對,均是氣味浮動不穩,衣袖分裂,看起來非常狼狽。固然如此,浩繁幽州之修卻再無半分嘲弄之意。
奮威將軍楚狂人回過神時,場中兩人已都了五十餘回合。
雲無悲發展間足尖使力,身形違背常理的驀地前傾,又一次想著崔世雄激射而去。後者當即立斷,縱身躍至高空,劍舉過頂,直劈而下。
視野所及,兩人硬撼一記以後,雙雙被震退十餘步。
雲無悲對於周遭各種驚呼之聲,顧若罔聞。
忖道:此次事關數千人存亡之戰,那雲無悲害怕之下,避而退之。今次又窩藏明台司要犯,已犯公憤。現在天祖雲浩程亦在其間,哼哼,當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成活!
這韓氏雄踞虞州千百年,根底、氣力薄弱非常,可謂是虞州的無冕之王。偌大的虞州以內,大小事件均由韓家一言而決,深受皇恩。
到了現在,雲無悲不再壓抑胸中殺意,此人數次企圖帶走韓露晨,以觸及本身逆鱗。滿腔殺意勃發,觀戰世人恍覺一陣陣陰冷襲體。
不遠處,奮威將軍楚天祺,立品於定陽侯府楚令卿身後,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下大感獵奇。
楚天祺悄悄乍舌,他數次與那索命無常崔世雄比武,深知此人之強。猶記恰當月朔戰,兩人對拚三十餘回合,本身虎口震裂,雙臂發麻的場景,不由脫口而出。
雲無天嘲笑連連,行於雲無悲身前,怒聲嗬叱道:“我幽州一眾年青豪傑決死鬥爭,你這府中至公子卻畏而避戰,現在變本加厲,竟敢擅自窩藏明台司要犯,府中律殿殿尊就在其間,卻不知你雲無悲該當何罪!”
現在司天監陸玄驟臨,將此地諸人存亡危急化於無形,世人再無那種大難將至的惶恐之感,俱好整以暇,靜觀局勢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