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髮閻君生性桀驁,怎肯為人鷹犬虎倀?金丹真氣逆行,自毀周身被血煞侵染的經脈,修為跌落築基,命懸一線。這等魄力,實在叫老夫等人汗顏呐。”
祭壇之前,雲無悲揹負聶遠,渾身煞力爆開,鬨動其周身高低悶響不斷。
聶遠與楚天祺二人莊嚴的立於暖爐之策,嫋嫋捲菸繚繞兩人身際,暗香浮動。
“老夫原覺得這古塚隱於築基境雲路以內,對於我輩金丹而言,不過是探囊取物罷了。安知世事無常,古塚以內竟是另有玄機,入塚道友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不虞是金丹真人還是築基輩,俱陷於敵手,不得安閒。”
那迅若閃電、快若遊龍般的遁法,饒是高居通天雲路三千階的青鬆真人也不由悄悄讚歎。
碧甲女子突聞吼怒,水眸異色出現,竟然也出乎料想的行動一窒。
與此同時,雲無悲緊握著的雙拳緩緩鬆開,極度痛苦的神采和緩下來,斯須自其胸口溢位一灘烏黑如墨的腥臭液體。
“九竅?”
青鬆心翼翼的用眼角餘光掃了祭壇之上女子一眼,滿嘴苦澀,卻難以言之。
何況,當日赤岩山巽宮時,玄陽真人曾言:金丹開啟兩竅,凝魂入丹,修為到了金丹伏矢境便可自在出入聽雲宗。
很久,戲謔笑道。
待青鬆再看向雲無悲時,這輩指尖在胸口處,旋即一口血霧噴出,已閃電般掠至聶遠身邊,將其一把拽住,直撲祭台上昏倒的楚天祺而去。
“楚兄心中莫生怨念,當時那位青鬆真人在側,你我三人處境危在朝夕,無悲方纔出此下策。”
“可即便如此,這血煞仍如附骨之疽,方滅又生!”
負手而立的青鬆真人雙目驀地眯起,一抹冷意閃現,斯須又隱去無蹤,而後似有若無的斜瞥了了祭台之上的女子一眼。
半晌,他終究從盤膝入定當中醒來,而後滿含歉意的望向楚天祺,苦笑道。
青鬆話音頓了頓,嘴角嘲笑不已。
捨命隨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