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上心頭。
這明麗女子掩唇發笑,很久故作深沉道,“塵凡婆娑,魂棲那邊。看萬般紅紫,過眼成灰。”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才下眉頭
而後幾人安設殘剩的雲府侍衛,兩白天行路八百裡,展轉幽州濮陽成界,將玄陰聖宗餘下六人各個擊破,斬於劍下。
雲無悲自迴歸以後,就一頭紮進雲府明經閣,整整一日不出,遍翻典藏,偶然中發明瞭“五鬼陰風陣”的記錄。
“雲哥哥,我知你喜劍,若尋外法例劍訣與雲哥哥最是相合。隻是這明經閣二層典藏我翻了五成,隻尋得劍訣兩篇,招式法決粗鄙,恐入不得雲哥哥法眼。”
明經閣中兩人身側,堆積了百餘本雲氏典藏。雲無悲反手闔上手中冊本,下認識的探手隔空攝去,閣中典藏卻遲遲不至,神識四週一掃而過,四周牆壁小格以內已經空無一物。
十餘玄陰聖使皆修煞力,以煞養法。以管窺豹,料來這玄陰之人想必多數修有煞力。
雲無悲莆一踏入明經閣二層,“簌簌”的冊頁翻閱之聲傳入耳中。循名譽去,見韓露晨一襲紅衣,屈膝跪坐於小幾之前,素手扶腮,眸中泛有哀傷。
晚風自窗簷拂過,吹起青絲嫋嫋,淩落肩頭。
秀唇微張,氣若幽蘭。一縷清紅色氣體吹拂在玉墜之上,泛動起一片彌矇。
此情無計可消弭,
她哀傷的本源,不問可知。倘若本身修為蓋世,自可一劍掃黎明台司。倘若手中握有強如玄陰聖宗般這等權勢,這統統皆可迎刃而解。
幾日以後,雲府晨鐘九響,餘音嫋嫋,耐久不斷。
鎏金乳足香爐旁側,各置一小幾,筆墨紙硯靜伏於幾上。四周牆壁被挖出數以百計的凹凸小格子,明經閣二層典藏,悉數藏於其間。
“稟少主,本日晨鐘九響,曾祖大人降下劍敕,緊召雲氏族人迴歸,期限三日。方纔老爺遣人尋少主去崇明閣敘話。”這時,明經閣外,排闥而入,一起小跑到二層,對兩人單膝跪地施禮以後,稟奏道。
相逢之初,麵前女子立於舟首,泛波徐行。他坐於亭中,翹首以望。
雲無悲起家,揮袖將浩繁典藏放回原處,扭了扭痠疼的脖子,表示在明經閣外候著,溫聲對韓露晨說道:“父親相招,想來有事兒叮嚀於我,露晨妹子可隨我一道前去。”
說罷,隔空攝來幾本典藏,埋頭尋覓起來。
想到這裡,雲無悲心中孔殷,清算安妥以後,招來部下驚雲衛,嚮明經閣走去。
至今雲無悲仍有孤身潛入大梁再殺一人的打動,隻是想到哪玄陰深不見底的秘聞氣力,隻能望洋興歎,埋於心間。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很久,韓露晨伸開玉手,掛墜已經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翠綠欲滴的玉簡,透著灩灩的幽光。
彼時,這紅衣女子,回眸明麗一笑,含語未吐,氣若幽蘭。
雲無悲自嘲一笑,幾日前隻因一塊令牌,便逼得父親要舉族遷徙避禍,不過幾天工夫,這讓父親與十三叔畏之如虎的玄陰聖宗,在雲無悲眼中竟淪為了上佳的天材地寶。
“露晨畢竟非雲府之人,隨你前去多有不便,雲哥哥自去便是。”
本來斬殺綠衣老嫗以後,左臂的七星痣殺印處的封印已少了三成。數日連番殛斃下來,封印再減,殘剩不敷一成,淡薄的迷霧恍忽間好似一張白紙,觸之即破。隻需再殺玄陰宗一人,封印定然悉數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