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那柄陰陽齊眉棍不過四百斤,已是本身極限了。他乃至能夠設想,如果齊眉棍與那雙鐵錘硬撼一記,那等場麵該是多麼的慘痛。
石案對過之人,毫不在乎,仍舊苦思破局之策,忽聞“毒婦”二字,眸中精光一閃,倒是冷聲笑道:“烏兄此言差矣,那賤人另有甲子壽元,儘可等得。可這蠻子卻等不得了,我聞此人隻餘三載壽元,若不罷休一搏,餘日無多!”
清臒男人埋頭作苦思之狀,身前九宮連環局,已被另一側之人殺的七零八落,似敗局已定。
視野繞過人群,一座高十餘丈、通體深褐的山形石碑映入視線。
自極遠處俯覽,這倒懸巨崖形狀像極了一尊麒麟之首,名喚麟首崖。
隻因,這石碑碑文以後,有一赤色符文,鮮明正與本身雲紋當中的那不著名字元彆無二致!
連綴萬餘裡,群山大川繁若星鬥,反對北方寒氣入侵,使得群山南側朝陽處,萬裡國土長年風調雨順,四時如春。
“雲兄謹慎了,那人乃是煉體之修。雙錘深青色,材質紋理精密,當是百鍊玄鐵無疑,單單這一雙鐵錘,該有千斤之重!”
中部一段,百餘巨峰重巒疊嶂,峰高者頂摩碧漢、峰接青霄。
崖內最靠近問心碑一側,有七人盤坐於一碧石小案之前,其間熙熙攘攘萬餘人,彷彿對這七人非常顧忌,遠遠讓出一大片空位。
“這些小輩不知天高地厚,到了此處仍舊不改那儘情乖張之態,少不得要吃些許悶虧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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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之有趣,棄之可惜,實乃雞肋爾。不過落入哪家之手,尚未可知也!”
“既是有人忍不住脫手了,我等靜觀其變。哼,若我冇記錯,這兩人隻比那些人遲來半日,說不得能有些欣喜也未可知。”
清臒男人說話間,對身側幾人使了使眼色,嘴角出現多少調侃,遙遙看向雲無悲那邊,呐呐低語。
但是在肉眼不成及的虛空雲霄之上,鮮明無數山嶽巨石懸空浮動,漫天煙霞雲光漫山而過,與雲層下群山交相掩照,相映程輝。
陷空山。
“楚兄,可識得那赤色符文?”雲無悲高聳問道。
那人沉吟半晌,屈指微彈,一道輕靈鶴影自指間拉長,瞬息間展翅落在石案之上。
俄然,幾聲開朗的清嘯自崖外遙遙傳來,很有幾分蕭灑出塵之意,與崖內繁亂的氛圍格格不入。
“老七去探探底,不必下死手。”
清嘯聲引得其間人群幾次側目,無數或滿懷歹意、或幸災樂禍的低語以後,崖內又複規複如常。
“石兄言之有理,稍有資質的小輩俱收羅於各宗門下,有長輩護持,其間之人安敢動手。從這麟首崖來的,俱是些無足輕重的小魚小蝦,為各宗所棄,可對於蠻子這等壽元將近之人,確無放過之理。”
時而,更有無數煌煌浮光雲路,飛射於此。傳聞短短一載當中,那些隱世不出的真君神君高人,便能幾次現身百餘次!
楚天祺聞言,麵有驚詫之色,“甚麼赤色符文?雲兄說甚麼胡話,不過楚某枉活了這很多年,本日方知,世上竟有此等神山,高懸九霄,這通天雲路果然不凡!”
故而此地,長年有無數修士占有,不肯拜彆。
當即渾身法力蓄而不發,團團堆積在雙臂,單手抽出身側丈許齊眉棍,在空中點出三朵金晃晃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