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駭然欲死的舉頭望天,麵色俱是慘白如紙,而這一劍以後,六合之間覆蓋的威壓更甚,好似壓成之黑雲,令人絕望堵塞。
雖比不得那位陛下普通驚才絕豔,卻仍舊是貨真價實的元嬰大能。更何況那位陛下之前傳音所言“抽魂煉魄”直至現在仍舊是繚繞耳際,迴盪不休。
碧瑤冰肌玉骨的臉上,焦心卻更重了。
淡淡的言語出口,似笑非笑的神采浮於枯黃的麵上。
“好一個斬儘撲滅!”
也就是說,這一場偌大的風波,已然是灰塵落定。
也就在這一刻,不動如山盤坐於虛空青銅棺槨之上的皇極真君,也動了!
豆大的汗珠墜落如雨,雲無悲雙眸瞳孔猛縮!
皇極不睬會玄重真君那怒極隻欲擇人而噬的神情,轉而遙眺望向千丈開外。
他玄陰聖宗亦到了抽身而退的時候,現在哪怕是東域諸宗群起而攻,也自有上宗之修脫手,與聖宗無礙!
而這位歸元劍君,數百載之前便身登元嬰境,自號歸元真君。
“真君何往?”
故而他也不欲再做口舌之爭,對葉雲微微點頭,口中規語迸射,人影瞬時扶搖天涯,衝向了玄關之南。
俄然,葉雲諸人氣勢徒然凶橫,煌煌赫赫的劍光橫掃,一劍將芙蓉仙子逼退千丈之遠,風輕雲淡的閃身玄重真君身側。
這一瞬,碧瑤水眸當中,淚若泉湧,素手不經意間悄悄撫在平坦的小腹之上,旋即痛苦哀傷之色便被一絲冰冷代替。
再退百餘丈,雲無悲踉蹌直墜九天,轟然砸落在興平之北、與萬仞玄關齊高的城垛之上,最後撞入空中,濺起層層煙塵。
隻見在藏魂真君猶若疾風驟雨般的守勢之下,赤煉宗丹陽子全然無還手之力,情勢岌岌可危。
“真君遠道而來,卻欲與我玄陰聖宗難堪,何其不智!不過休咎自取,與人無關,本君這便送你上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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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善戰者無赫赫之名!師兄本脈排位尚在朕之上,哪怕東域修界名聲不顯,又豈是一屍位素餐之輩能對抗?”
那直刺雲無悲眉心的劍光在其水眸當中,彈指可破。但是心繫雲無悲安危之故,那纖細的劍光竟是令她安靜的心湖波瀾迭起,渾身痙攣!
燦爛的元力劍光,橫空吼怒而至。
她冇法設想,倘若那一劍刺下,他是否能接住?又是否有應對之策?
昔年極悠長的光陰之前,一如本日這般,一劍淩霄,渴念如父的殿尊便隕命劍下。當是時她心不足而力不敷,殿尊為護她全麵發揮的禁製,更是將短短的間隔變得天涯天涯,唯有強忍著內心狠惡的痛,眼睜睜的望著殿尊墜落灰塵。
“九天陽岩竟是傷不得這位真君分毫!”
劍脊另一側,那寒光閃動的劍氣綻放殘暴的花火!
聽雲五位真君以及洞虛宮老道亦是驚怒交集,脫手的元力倏忽之間迅猛起來,一招一式屢下重手。
胸口狠惡的起伏,赤紅的道袍一陣翻滾,繼而一口血箭揮灑,繽紛墜地。
雲無悲被劍氣轟擊,整小我拋飛百丈之遙,一口口鮮血止不住的噴湧,灑落在煞劍之上。旋即這個煞劍劍脊上的玄紋紛繁亮起,繼而那一道劍氣緩緩崩塌。
皇極思忖之際,俄然變故再生。
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