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倒在地上,被火燒得伸直起來,靠近滅亡之際,望著刑架上的女人,收回最後的謾罵:“我死了,你也跑不掉,我會變成惡靈,從天國返來找你——”
最後兩個字,搭配徐隊長無辜的眼神,看得吳笙本能跟著點頭:“嗯。”
也不曉得誰叫的,歸正必定冇人承認。
“是的。”吳笙曉得韓步庭的意義,“畫裡,火已經燒起來了。”
天花板上,傳來陣陣雷聲。
火焰冇了,花瓣冇了,牆壁規複冰冷的焦黑,油畫好端端掛著,還是那副巫女處刑圖,彷彿甚麼都未曾產生。
徐望怔住。
她的眼中隻要刑架,隻要阿誰應當被燒死的少女,隻要,冰冷。
那聲音幽怨淒厲,穿透暴風雨的喧鬨,直入屋內,聽著比鬼還苦。
不幸,剛巧離錢艾比來的丹鳳眼鄒珺:“……這是你的文具嗎你這麼清楚!!!”
這是油畫中的天下。
最後就是大師相遇的房間了,牆壁會燃燒,油畫會飛出花瓣,最後畫會把人吸出去——這些不消徐望講,彆的十個火伴都已切身經曆。
掙紮著站起來,佝僂著背的老太太緩緩昂首。
魏孟寒、韓步庭:“……”
韓步庭隊:“……”
對啊,當然要選同一條線,輕車熟路多快。
“你不感覺很風趣嗎,”朱墨莞爾,視野超出韓步庭隊,飄在徐望小分隊的背影上,“每次遇見他們,總有欣喜。”
錢艾:“另有都會怪談可駭片,不限國產西歐日韓印泰。”
隻剩下韓步庭隊,還站在屋中心。
無不同防具的提示音,在十個小火伴耳內,姍姍來遲——
“對,”徐望點頭,“他們一起叛變了惡靈,轉世後卻再一次相愛了,惡靈如何能夠放過他們?”
可說時遲當時快,貓臉老太太俄然淒厲嚎叫了一聲。
“他喜好看八十年代殭屍片。”況金鑫美意幫自家敵手解釋。
李子近:“你們的文具名還能更長點嗎!!!”
朱墨:“替人又如何說?”
鄒珺:“……”
錢艾後背已經貼到了牆壁:“紅衣小女孩……裂口女……”
“咳,”徐隊長清清嗓子,儘量不去看那十雙氣憤的小眼睛,“宿世此生烈火情。”
刑架上的少女茫然。
回身欲走,密道裡俄然傳來徹夜第三次的魏式崩潰——
徐望昂首,又見到了熟諳的淡藍色花瓣。
徐望抿緊嘴唇,正色起來:“以是,現在是油畫場景往前推一點的時候。”
徐隊長喝了一大口水,啥話也彆說了,從速閉嘴。
李子近悶悶地踢飛地上石子,不情不肯地跟上。
氛圍俄然溫馨。
“呼啦——”
這回大師都在一條船上了,徐望再冇有任何扯謊或儲存。
淡藍色的花瓣在火光中飛舞,如同一隻隻胡蝶。
現在好,進了彆人的任務線,鬼冇了,還得陪對方來場說走就走的愛情。
除非……
跟著它們的到來,連熱浪,都彷彿淡了。
馮讓攬住他肩膀:“雷子,我給你講……”
魏孟寒:“以是給麻花辮女孩寫情書的是阿誰男孩?”
仍濕著的焦黑牆壁,竟重新燃起火苗。
魏孟寒:“房間裡的火就是天國之火,惡靈的複仇?”
艾米收回痛苦慘叫。
韓步庭和魏孟寒攜全部小火伴,一起眯起眼,緩緩看向禍首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