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片……”

我點點頭：“街坊四鄰常常托我在供奉的時候代為祝禱的，五姨太這是有難處？龍神爺向來靈驗，定能幫上五姨太。”

“看本神不扯潔淨你的扁毛，丟進沸水煲湯！”龍井隨口打單，臉上的神采卻非常慵懶，我猜想他故意拔毛，卻懶得脫手。

“龍神爺懶得動，龍神爺懶得動！”瓜片嚷道。

龍井這段算命先生一樣的說辭我聽不大明白，隻得假裝懂了，連連點頭。

“誒？”我瞪大了眼睛：“這麼說，阿誰藍月大人，冒充是在幫忙太後保江山，實際上是要讓人間大亂？”

瓜片嚷道：“玄陰地成龍脈，玄陰地成龍脈！”

“龍神爺思春！龍神爺思春！”瓜片還是忍不住那張快嘴，龍井瞪了一瞪眼睛，瓜片瑟縮在我身後，又補上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人間如果穩定，妖界又怎能趁亂出來分一杯羹？亂世多妖異，就是這個事理，看了妖界的新首級，胃口可比九尾狐大的多，一脫手，便是大行動。”龍井摸摸下巴：“藍月……這個國師當的好生麵子。”

龍井搖點頭：“敵明我暗，方纔成心機，本神還不想打草驚蛇，讓他們明白本神早找到了妖薄的下落。反正天界給的刻日還寬鬆，將那些反叛的權勢連根拔起，方纔算得上是一勞永逸。”

五姨太一聽，彷彿見到了拯救稻草，忙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馬家現在不知何故，竟鬨起鬼來，怕是那屈死的四姨太冤魂作怪，連我……也見到了不平常的事，這纔來懇請龍神爺救下我一條命，隻要過了此劫，小女子三牲五畜，必然多多的供奉來酬神！”

看來五姨太一向冇說到點子上，我隻好催促道：“不曉得府上究竟是何異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龍井盯著窗外的落英繽紛入迷：“香片究竟去了那裡……”

“好……好……國師如許說，哀家也便放心了。”太後的聲音竟然微微顫抖：“想不到，哀家還能活著看到這一幕……”

五姨太聽了，跪倒在蒲團上，說：“龍神爺在上，小女子汐心，是那馬二少的第五房姨太太，不敢欺瞞龍神爺，因著家中二少妻妾成群，鬨得爭風妒忌，家宅不寧，前一陣子二少在胭脂河巧遇了那人麵魚，跟著同去的四姨太便暴病而亡，眼下不曉得是不是四姨太作怪，馬府當中，惶惑不安，不成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