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塵聽到水木這般沉著的話語,終是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意,突然坐起家來,垂下眼眸不肯看他,冷聲道:“無恥之尤!”
“一夕歡愉?”明熙塵悄悄地吐出四個字,垂了垂眼眸,忽地伸手,按住了水木的後腦,狠狠地啃噬了近在天涯的唇瓣,如許的吻卻冇有半分豪情和歡愉,隻是純真的泄憤。雖是若如此,水木還是圈住明熙塵的脖頸,不顧嘴上的疼痛,悄悄地迴應著,這是他的初吻,但是這般的謹慎卻冇換來半分和順,乃至讓明熙塵更感覺屈辱,隻要更凶惡的撕咬,恨不得將水木的血肉都撕扯下來,看他到底有冇故意,會不會痛,那種被逼得毫無退路的感受壞極了,明熙塵感覺自負自多數被水木毫不包涵地踩踏在地,毫不包涵地踩得粉碎,那種逼迫那種肉痛,那種無能為力的仇恨,都找到了宣泄出處。
水木摟住明熙塵的腰身,再次笑了起來,趴在她耳邊吹了口氣,柔聲道:“能把清冷疏離的小塵氣成這般咬牙切齒的模樣,六合間唯水木一人,如何辦?水木高興得要落淚了呢,小塵哄一鬨水木便是,如此鄙吝凶惡,水木定會不高興的,不如我們先取了你未婚夫的一隻手臂把玩可好?還是你那青梅竹馬的小戀人,他的模樣很放肆呢,要不弄斷他一條腿好不好,看看他還如何放肆?”
明熙塵怒極反笑,“好好……好一個純潔如蓮的水木少主,威脅利誘每一樣都用得這般得心應手,當年倒是小瞧你了。”
水木的手指有點顫抖,漸漸地摸上明熙塵的衣裡……動手是微涼的肌膚,手心的熱度被這清冷的肌膚安撫了,心中的嚴峻和不安也在觸碰間不見了蹤跡,此人模樣,一如既往地冷酷疏離,彷彿無知無覺般,但水木曉得她並未睡著,隻是懶得看本身罷了,固然有些悲傷卻真合了此時的情意,水木多怕,在如許的景象,毫無抵擋之力下碰上她清冷的目光,起碼閉著眼還能遐想她並不膩煩,深愛著並會接管本身。
黑暗中,明熙塵突然展開眼眸,幽幽的眸子如同一把利劍直擊心神,水木倉猝摟住明熙塵的脖頸,再不敢與她對視,這類放下自負自大被踩踏的痛,定然讓民氣神俱裂,水木背心祈求明熙塵不要回絕,便是回絕也不要叱罵,祈求她能寬待本身,水木鎖著明熙塵的脖頸忍不住瑟瑟顫栗,不肯放手,不捨得鋪暢懷中的人,想有留下的來由。
“閉嘴!”明熙塵怒聲喝止了水木的話語,聲音從未有過的失態,“你,冰狷介潔,我,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水木的唇漸漸壓上了她有點涼的嘴唇,一點點地舔舔唇間的表麵,雙手滑入了衣裡,細心又虔誠地拂過那仿若凝脂的肌膚如此地眷戀不捨,如此地甜美滿足,聞到熟諳的氣味,與柔嫩的碰觸,恍遭雷擊,耳邊如同鐘鼎撞擊,鳴音陣陣,擊碎了恪守的靈台,滿足卻又神傷不已,恨不得將人揉入骨肉,水木的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腔,有甚麼潮濕了緊閉的雙眸,那日他說了狠絕的話,她斷交而去,一走便是幾年,讓本身在這島上,孤寂了幾年,忐忑了幾年,悔怨了幾年。那種痛苦,將人推入深淵,不得救贖,她當真好狠的心,就如許走了幾年,她呈現在他麵前含笑嫣然的模樣,彷彿甚麼都冇產生,讓他的肉痛到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