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飯做不成了,林如墨乾脆棄刀停息,洗淨一隻手,擦乾,撫上她暖暖的小腹,眯了眯眼,享用著時偶然無的胎動,“奸刁的小傢夥,在我手內心動來動去。”*
“做甚麼飯……”
下午,林如墨在病房裡辦公。
請來了一個保母服侍她沐浴,門關上的時候,林如墨在外,揚了揚眉笑:“要洗潔淨,我等下要查抄的。不過關的話,不準睡覺,今晚陪我看星星……”
當指柔走進這扇大門的時候,當望著熟諳中的院落,一花一草,一磚一瓦,另有後庭花圃中那一架斑斕的鞦韆,繡球花開得一片光輝,也在漸漸靠近乾枯。
天上稀少的星星,東一顆,西一顆,撒落在絲稠般的黑幕上,像媽媽極愛穿的黑底旗袍,裝點著閃閃發光的鑽石。
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樣,以獲得前夫的財產而高興,而鎮靜。
在他身邊,她做的是好夢。
如許簡樸的對白,兩人都感覺好笑,卻有股甜美在相互心間悄悄泛動。
他笑,潔淨的笑容,純粹天真,如同嬰孩般,“姐,我想返來和你一起過聖誕節。”
林如墨悄悄脫下外套,放在床尾凳上,謹慎翼翼,用雙手托起她的頭部,度量著她,側臥。
那一塊排骨被他砍得臉孔全非,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