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溯沉著臉,避開傷口,謹慎地把我拉進他懷裡,抱住不說話。
媽媽籌辦了一籮筐的話,都被油鹽不進的程嘉溯擋了歸去。
還真是,我從小到大連續削鉛筆被割傷都冇有過,受傷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自從熟諳了程嘉溯,不是腳受傷就是手燙傷,另有林大夫不曉得的……最早的那次抱病……
看他這模樣我就曉得他留下我並冇有甚麼閒事,便在他廣大的辦公桌劈麵坐下,雙手撐著下巴,微微歪著頭看他。
但是我從手指到胳膊已經起了一大串燎泡,鼓脹晶亮,被她一碰立即破了皮,鑽心腸疼。我要抽回擊,這女人的力量卻不測很大,緊緊捉著我的手,讓我完整掙不開。
那女人長著一張嫩生生的娃娃臉,大眼睛看起來活潑又無辜。冇想到安然喜好的是這個範例的助理,我伸手接咖啡:“感謝!”
“嗯。”程嘉溯沉沉應了一聲,看向站在一旁掉淚的練習生,厲聲道:“還不滾出去!”
突然手上一痛,我哀叫一聲“哎呀!”,這才反應過來,咖啡灑了,從我的右手淋淋漓漓地沿著袖子潑濺了渾身。
“我隻是手受傷,你不消如許……”不消如許彷彿我病入膏肓的模樣吧……
我點點頭,向他伸謝。林櫟指著程嘉溯大笑:“歸正他付錢,你不要客氣。”
我想回抱他,但手疼得短長,隻好悄悄把淚水蹭在他西裝上。
這女人一邊不住報歉,一邊在程嘉溯被她嚇了一跳還在愣神的時候取出紙巾來給我擦咖啡漬。
我內心升起一股高傲:這是我的男人……
我一本端莊地跟著程嘉溯走進他的辦公室,他隨口叮囑了一句“先坐”就不睬我了,忙著批一摞檔案。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聽到他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
練習生驀地昂首,一雙清淩淩的大眼睛彷彿受傷的小鹿般,慌亂地解釋:“程總,我不是用心的,真的不是用心的!請您信賴我!”
我把手今後藏了藏,深吸兩口氣,勉強壓下鑽心疼痛,說道:“冇事……等林大夫吧。”
程嘉溯衝過來看了看我的手,抓起電話:“林櫟,帶上燙傷藥趕來公司!”又瞪安然,“快去找搶救包!”
第二天媽媽就回了家,回絕了程嘉溯要她多玩幾天的美意,臨走前拉著我叮囑,必然要庇護好本身,必然不能被人騙瞭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