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裡這點傷她倒是不擔憂,連她一個女人都能接受的住,對他來講也應當不是甚麼題目,但是現在分歧,這裡這麼靠近極地,再過一會兒,溫度還會降落十幾度,他的傷口如果被凍傷了,將來會很費事……
她喜極而泣,緊緊的抱著他,哭的幾近喘不過氣來:“你如何活過來的?你終究活過來了……”
電光火石間,身材被橫空反對住,以極快的速率向冰的另一邊滾去。
“肯定要走這裡對不對?”他拉了拉身後的雪橇,挑眉看了她一眼。
男人神采有些白,濃眉微微皺著,一雙清澈敞亮的眸子裡儘是不悅:“還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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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凡凝眉,微微傾身試了試女人滾燙的額頭,手背順勢將她眼角落的凶惡的淚拭去,她短促的喘氣著,睡夢中,低低哽嚥著。
唐心抿唇,下認識的搖了點頭:“冇……”
頭頂晴空萬裡,腳踩皚皚白雪,吱吱呀呀的聲音在腳下響動著,因為不是登山的最好機會,又因為挑選了陌生的線路,視野所及處,看不到一小我影,天空還是陰沉的很,卻已經靠近下午了,氣溫突然降落了十幾度,攀爬的難度也在一點點的加大,唐心喘了口氣,蹲下身來仔細心細看了看麵前幾條橫向的明裂縫,不得不放慢了進步的速率,謹慎翼翼的摸索著向前走,一個不謹慎,就有能夠墜入被覆蓋物埋葬著的暗裂縫中,被摔死或者凍死……
如果不是他抱著她滾蛋的話,現在的她,早已經被那一片沙碩普通的白雪埋葬,她會吸入大量的雪粉,她會漸漸堵塞,在冰冷的,暗中的雪的底層……
她做了一個夢。
那抹身影垂垂在眼眸中倒影出來,頎長的身軀,白淨俊美的臉龐,薄唇勾著一抹慣有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受傷了!!”她低叫一聲,驚的神采慘白,趕緊握住那冰錐,抿唇,用力拔了出來!
傷口像是被生生扯開後往內裡撒了一把冰一樣的疼痛。
她的難堪看在男人眼裡,讓他覺得她現在還在驚駭著。
那一刹時的無私,讓她恥辱的不敢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