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瑤麵色一喜,立即翻開蓋子,從裡頭劈裡啪啦地翻出了創可貼來,繼而昂首朝白斯聿揚了揚眉梢,當著他的麵扯開了兩張創可貼,把脖子上那抹含混莫名的吻痕粉飾得嚴嚴實實,不露一絲陳跡!
韓奕怒不成遏,捏緊拳頭就要揮向那張巧奪天工的俊臉!
順勢扣住她的後腰,白斯聿低下頭,薄唇隨之貼上了細緻的頸項,冰冷的觸感彷彿電流劃過,激起一小片敏感的毛孔。
“她在浴室,剛洗完澡……”
隻可惜,她用錯了招兒。
紀安瑤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十萬孔殷地從浴室衝了出來,看也不看白斯聿一眼,抓著韓奕的手臂就往外拉,邊走邊嘲笑!
“我朋友來接我了,離這兒不遠,應當很快就會到樓下。”
“嘭”的摔上門,紀安瑤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廢話!當然要打!大夫說了,傷口有點深,屬於三級透露,必須打全套!”
“沉著點,彆在這裡脫手!”
“等一下,安瑤,你的脖子如何了?”
不可!絕對不能讓人瞥見!
非常的奪目!招搖!令人冇法忽視!
生而為王,萬眾追捧,平生頭一回被人說成是“瘋狗”,這已經不但僅是挑釁那麼簡樸了!
“他能把我如何樣?我隻是來拿件東西,你信他還是信我?”
尹媚兒疾呼一聲,同蘇成煜快步衝上前,吃緊攔住了他!
換成彆人,如許的“警告”或許有些管用,但是用在白斯聿身上,那就隻能用兩個字來描述――天真!
“被狗咬了。”
認識到白斯聿對她做了甚麼,紀安瑤“嗷”的怪叫了一聲,倉猝推開他,緩慢地跑去浴室,心急火燎,好像遭受了冇頂之災!
冇把話頭挑明白,但言外之意再較著不過――
扭著脖子,急倉促地湊到錚亮的鏡子前,紀安瑤幾近一眼就瞧見了脖子上阿誰刺眼的吻痕!
“這不能怪我啊……那隻狗俄然發了瘋要撲上來咬人,我有甚麼體例?哪來得及躲開……”
“我不介懷你往膝蓋上貼兩片。”
白斯聿隨口扯談,將“信口開河”四個字玩得遊刃不足,誠懇不讓她好過。
“欲蓋彌彰啊……”
向來都隻要他威脅彆人的份兒,哪輪獲得旁人騎到他頭上?
啟唇,深吮。
對上紀安瑤對勁洋洋的目光,模糊可見些許挑釁的意味兒,白斯聿輕揚嘴角,不覺得然,劈手攥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進了懷裡!
聞言,紀安瑤先是一怔,一下子冇能聽懂他的話。
“切!我勸你還是不要對勁太早,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絕對是用心的!
被白斯聿這麼一鬨,俄然想起本身還冇換回本來的衣服,紀安瑤一陣煩惱,拔腿就往浴室跑……身後,輕飄飄地傳來某隻禽獸的一聲喟然長歎。
真是一個奇特的女人。
拍門聲適時響起,將紀安瑤從麵紅耳赤的難堪中挽救了出來!
他是誰?
白斯聿卻冇有看她的脖子,視野往下,落在了那兩條白花花的腿上,眼角噙著壞笑,說的話更是下賤。
掛了電話,紀安瑤揚起眉梢,悄悄鬆了一口氣,轉過甚來朝著白斯聿搖了搖手機,神采間彷彿有些小對勁。
嗬。
“韓奕!”
轉過身,白斯聿斜靠在門邊,眼角醞著不懷美意的笑,幸災樂禍地看戲。
見著紀安瑤火燒眉毛,還要煽風燃燒地問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