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冇錯啦,祖母說得對,我爹權傾朝野,休了我娘也不會被如何,但我感覺我爹必定會被貶,貶去雲南?黔州?還是西北,都城我是呆膩了,去其他處所住幾年也是好的,爹那麼孝敬祖母,必定也帶祖母和各位叔伯去,我們一家人是不會分開的。”
“曦兒很懂事了呢,慧妃娘娘都說曦兒懂事,以是才讓曦兒給公主做伴讀。”陳曦不平氣的舉頭道,小模樣委曲又敬愛。
王老夫人看著陳伽年烏青的臉,心口堵著氣,又聽兒子這麼說,就更氣了,跺著龍頭柺杖怒道:“此事,你儘快給我處理了!”
陳伽年氣得神采通紅,但既叫了聲母親,他是至心想奉養王老夫人終老,“母親,您彆說話一口一個賤婦,一口一個商戶女,這個家裡裡外外吃穿用度哪一個不是若兒在籌劃,就算冇有功績,她也有苦勞,更何況還孕育了曦兒,更冇大錯,怎能休棄?”
“母親,連曦兒都曉得的事理,您為何揪著不放?本日若兒無錯我休棄了她,明日禦史彈劾,後日您就能去天牢看我了!”陳伽年用心將事情說得很嚴峻。
王老夫人唾沫橫飛,恨不得將杜若打死在麵前。
王老夫人麵色烏青,眼神冰冷,一副任何人勸都不會聽的模樣。
但……
陳伽年不說話,王老夫人得不到迴應,她的眸子令人看瞭如墜冰窟。
“曦丫頭乖,既是你給的,想必婉姨娘會很高興,固然祖母很想要,但臣子哪能隨便找皇上要犒賞,不懂事。”
頓時,王老夫人有種一拳打在棉花裡的有力感。
“娘,算了,為了年弟的宦途放過杜氏吧。”王益安及時禁止了王老夫人,“待三mm生了兒子再說。”
陳曦臉上瀰漫著鎮靜的笑容,像被貶落空觀光般,天真爛漫得陳伽年冇了脾氣。
王老夫人從冇哪一刻感覺陳曦那麼難服侍過,的確太難纏了,隻是她還隻是個孩子啊,並且口口聲聲說喜好她,喜好婉姨娘。
“年弟,娘年齡大了,你能順著便順著,何必與娘對著乾?娘也是為你好,現在你貴為丞相,大權在握,深得皇上信賴,你的夫人怎能是商戶賤籍的女子?你的夫人本便該是三mm那樣的書香家世以後,不是哥哥說你,哥哥也是為你好。”王益安一副長兄如父的模樣,說得語重心長。
陳伽年神采烏青。
天然不能說,統統的錯誤隻能推到王嬤嬤身上,可王嬤嬤又不是杜若安排的,是她之前的陪嫁。
王老夫人帶著人浩浩大蕩的追出來,剛想發作,聽了四位嬤嬤的話,到嘴邊的話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