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就他日再來吧。”說吧,慕容燕就沿著來路走去。行至半裡,又折身回返。避開寺門,找到一僻靜處,翻越寺牆,進入寺中。
慕容燕轉念突想到:“彷彿明日鳩摩智就要來了吧?”想到此處,慕容燕又叫來小二問瞭然前去天龍寺的途徑。當晚在大理城中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慕容燕就趕往了天龍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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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隻聽鳩摩智開口說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經是貴寺鎮刹之寶,安然求觀,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貴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義氣,仁惠愛民,澤被百姓,他也不便出之於盜竊強取。”本因謝道:“多承慕容先生嘉獎。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明王是他老友,須當體念慕容先生的遺意。”
“哦,那不知貴寺本日因何封寺?”慕容燕問道。
鳩摩智笑道:“小僧使這多羅葉指,一味霸道,工夫淺薄得緊。”說著雙手攏入衣袖。俄然之間,那堆碎木片俄然飛舞騰躍起來,便似有人以一根無形的細棒,不住去挑動攪撥普通。看鳩摩智時,他臉上始終暖和淺笑,僧袖連下襬也不飛舞半分,本來他指力從衣袖中悄悄收回,全無形跡。秘聞忍不住脫口讚道:“無相劫指,名不虛傳,佩服,佩服!”鳩摩智躬身道:“大師嘉獎了。木片躍動,便是有相。當真要名副實在,練至無形無相,以小僧淺薄,縱窮畢生之力,也不易有成。”秘聞大師道:“慕容先生所遺奇書當中,可有破解‘無相劫指’的法門?”鳩摩智道:“有的。破解之法,便從大師的法名上著想。”秘聞沉吟半晌,說道:“嗯,以秘聞破無相,高超之至。”
慕容燕心想:看來是到了。便找了一個空地,從殿後悄悄上了屋頂。隨後慕容燕將手貼在屋瓦上,用柔勁不出聲響的震碎了兩層瓦片,將破裂的瓦片取出後,又用一樣的伎倆措置了之下泥背和望板。隨後在望板上麵是席上捅了一個小孔向殿內窺去。
那小二一邊上菜一邊回道:“這位公子,你可問對人了。這是因為前天皇上冊封鎮南王為皇太弟了,明天一早又下旨免了鹽稅,城中百姓感念皇上仁德,故而慶賀。公子,您的菜都齊了,若冇有彆的事,小的就先辭職了,公子您慢用。”
“這個,此乃本寺方丈交代的,至於詳細是何啟事,小僧也不知。”那知客僧答道。
慕容燕聽到此話,在心中一想,就已明白,這定是保定帝為了讓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充斥”段慶延斷念,以是冊封段正淳為皇太弟。又為了讓黃眉僧脫手救援段譽,頒旨免除了大理國的鹽稅。
鳩摩智道:“隻是那日小僧曾誇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國師,於大理段氏無親無端,吐蕃大理兩國,亦無親厚邦交。慕容先生既不便親取,由小僧代庖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存亡無悔。小僧對慕容先生既有此約,決計不能食言。”說著雙手悄悄擊了三掌。門外兩名男人抬了一隻檀木箱子出去,放在地下。鳩摩智袍袖一拂,箱蓋無風自開,隻見內裡是一隻燦然生光的黃金小箱。鳩摩智俯身取出金箱,托在手中。隨後揭開金箱箱蓋,從中取出來三本舊冊。鳩摩智凝睇著這三本書,俄然間淚水滴滴而下,濺濕衣衿,神情哀切,悲不自勝。
時近晌午,一聲如有若無的梵唱遠遠飄來,接著就有一隊番人由天龍寺和尚引領著進入寺中。慕容燕曉得這定是鳩摩智到了,便避開寺內僧眾,悄悄跟從。最後達到一處大殿,在那大殿的殿門上有一塊牌匾,上書“牟尼堂”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