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有人朗聲說道:“大膽妖邪,竟敢如此藐視天下豪傑。”四名道人挺劍而上,走到向問天麵前,四劍一齊橫轉,說道:“站起來比武。”
慕容燕也跳上馬來,道:“嗯,我這裡有乾糧,向先生一塊吃吧?”
慕容燕道:“向兄不須擔憂,你說甚麼,我統統照做便是。”
驀地裡一聲大吼,聲震山穀,一名莽梵衲手舞禪杖衝來,一柄七八十斤的鐵禪杖往向問天腰間砸到。向問天一低頭,禪杖自頭頂掠過,鐵鏈著地揮出,抽他腳骨。那梵衲這一杖用力極猛,冇法收轉擋架,當即上躍閃避。向問天鐵鏈急轉,已捲住他右踝,乘勢向前一送,使上借力打力之法,那梵衲安身不定,向前摔出,頓時跌向深穀。向問天一抖一送,已將鐵鏈從他足踝放開。那梵衲驚吼聲慘厲之極,一起自深穀中傳上來。世人聽了無不毛骨悚然,不自禁地都退開幾步,似怕向問天將本身也摔下穀去。
魔教中那名黃帶長老嘶聲說道:“莫非那任……任……又出來了?我們歸去稟告教主,再行決計。”魔教人眾承諾了一聲,一齊回身,百餘人中頓時散去了一半。其他正教中人低聲商討了一會,便有人陸連續續地散去,到得厥後,隻剩下寥寥十餘人。
次日淩晨,兩人徑向東行,到得一處大市鎮,向問天從懷中取出一片金葉子,要慕容燕去一家銀鋪兌成了銀子,然後投店借宿。向問天叫了一桌酒菜,命店小二送來一大壇酒,和慕容燕二人痛飲了一晚,一個伏案睡去,一個爛醉於床。直到次日紅日滿窗,這才前後醒轉。
向問天道:“那好。小兄弟,你在此稍候,我出去一會。”說罷,便回身出門。
這一下奇襲來得高聳之至。總算四名道人皆屬峨嵋派妙手,倉促中三道長劍下豎,擋在腰間,站在最右的第四名羽士長劍刺出,指向向問天咽喉。隻聽得啪的一聲響,三柄長劍齊為鐵鏈打彎,向問天一側頭,避開了這一劍。那道人劍勢如風,連環三劍,逼得向問天冇法緩手。其他三名道人退了開去。換了劍又再來鬥。四道劍勢相互共同,宛似一個小小的劍陣。四柄長劍夭矯飛舞,忽分忽合。
群豪聽到“吸星妖法”四字,有很多人立時神采大變。
慕容燕也趕緊運功跟上。剛開端時,向問天還怕慕容燕跟不上本身,決計放緩了速率。但厥後發覺不管本身跑很多快,慕容燕都能寸步不離的跟在本身前麵後,便道了一聲:“小兄弟,工夫不錯。”儘力前奔。
慕容燕搖手道:“不必,向先生你儘管先走便是。”
慕容燕從懷中取出一些乾糧分給向問天,兩人用過以後,徑向山嶺上行去。剛行不過裡許,忽聽得遠處傳來呼喝:“向問天,你逃不掉的,還是乖乖地投降吧。”
慕容燕放眼望去,隻見麵前是一條窄窄的石梁。寬不逾尺,通向一個萬仞深穀,所見到的石梁不過**尺長,再疇昔便雲封霧鎖。不知絕頂。
對峙半晌,忽有二人越眾而出。一人手挺雙戟,另一個是個和尚,持一柄新月鏟。兩人並肩齊上,雙戟一上一下,戳往向問天麵門與小腹,那新月鏟卻往他左脅推到。向問天鐵鏈揮出,鐺鐺當三響,將雙戟和新月鏟儘數砸開。那二人手中兵刃為鐵鏈盪開,隨即又攻了上來,鐺鐺當三響,四件兵刃再度訂交。那和尚和那男人都晃了幾下,向問天卻穩穩站住。他不等仇敵緩過氣來,大喝一聲,疾揮鐵鏈擊出。二人分舉兵刃擋住,又爆出鐺鐺當三聲急響。那和尚大聲呼嘯,拋去新月鏟,口中鮮血狂噴。那男人高舉雙戟,對準向問天刺去。向問天挺直胸膛,不擋不架,哈哈一笑,隻見雙戟刺到離他胸口半尺之處,俄然軟軟地垂了下來。那男人順著雙戟落下之勢,俯伏於地,就此一動不動,兩敵竟然都給向問天的硬勁活生生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