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點頭應道:“嗯。”
慕容燕早知如此,心中倒也不覺絕望,何況他曉得這《易筋經》裡另有效隱文謄寫的一部《欲三摩地斷行成績神足經》。便安撫阿朱道:“人間之事,得失之間,本不必太在乎。何況天下間雖少有人曉得這梵文,但也不是絕對冇有人懂。或許哪天就會找到一個懂梵文的人,到時讓他將這《易筋經》翻譯成漢文,也就是了。”說罷,將《易筋經》重新包好,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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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問道:“如何了?”
慕容燕在阿朱拿出油布小包時,就猜到內裡能夠是《易筋經》。聽阿朱說完,心想公然如此。他翻開油布小包,隻見薄薄一本黃紙小冊,封皮上寫著幾個彎曲折曲的奇形筆墨。翻開第一頁來,隻見上麵寫滿了字,但這些字歪傾斜斜,又是圓圈,又是鉤子。慕容燕曉得這是梵文,但他不管宿世還是此生,都冇有學過梵文,以是這冊子上的字他是半個也不識得。
這《神足經》雖也為天竺人所書,但幸虧通篇都是圖象,冇有筆墨,以是也不消擔憂看不懂。慕容燕從小就遍覽百家武學,於當今中土各家各派的武功都了熟於心。此時翻閱這《神足經》,但覺其與中土武學,在根本上就非常分歧。中土武學雖也有各種流派,但究其本源,都是以上古傳播下來的練氣術為底子。練功時,講究寧心靜氣。而這天竺古瑜伽,則是用苦修的體例,刺激人體潛能來增加功力。慕容燕見獵心喜之下,將書翻回第一頁,照著圖上和尚的模樣將腦袋伸到胯下,雙手抓住雙腳,心中跟著圖上箭頭所指去存想。如此習練了一個時候,果覺神清氣爽,功力有所增加,不由心中大喜。感覺這《神足經》神妙之處,隻怕不下於《易筋經》。當下固然《易筋經》冇法修習,但有這《神足經》也已充足。
就如許慕容燕一邊修煉著《神足經》,一邊陪著阿朱來到了雁門關。
阿朱道:“不會的!喬大爺仁慈俠義,怎能是殘暴暴虐的契丹人後嗣?”
阿朱“啊喲”一聲,說道:“本來都是梵文,這就糟糕了。我本想這本書是要燒給老爺的,我做丫環的不該先看,是以經籍到手以後,一向冇敢翻來瞧瞧。唉,無怪那些和尚給人盜去了武功秘笈,卻也並不如安在乎,本來是本誰也看不懂的天書……”說著唉聲感喟,極是懊喪。
慕容燕看阿朱情意已定,曉得現在對她說甚麼也是無用的了。便不再勸,問道:“但是,你曉得要到那裡去找他嗎?”
阿朱道:“我……我不想回燕子塢。”
慕容燕深呼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一起去吧。”
慕容燕道:“家母活著時曾經說過,你和阿碧如果那一天有了歸宿,我慕容家全部嫁奩、花轎吹打送你們出門,就跟嫁女兒冇半點彆離。現在的環境下,想讓你熱熱烈鬨的出嫁,隻怕是不成了。何況我一向把你和阿碧當mm對待,你今後跟了那喬峰,隻怕今後你我兄妹就少有機遇見麵了。並且,你一個女人家,伶仃一人上路,我也不放心,怎地也要送你一程。”
阿朱詫異的道:“二公子?”
慕容燕道:“我也信賴喬峰不會作出殺父、殺母、殺師的事。但他的出身呢?倘若將來證明他真是契丹人又如何?就算他冇做任何罪過,就憑他這條身份,就冇法在中原武林安身,隻能畢生偏居塞外。莫非你要跟他在塞外過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