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道:“恰是他,本來老道長也知我胡師伯的名頭。”
到得集慶下流的瓜埠,三人舍舟登岸,雇了輛大車,向北進發,數白天到了鳳陽以東的明光。因胡青牛不喜旁人得知他隱居地點,待行到離女山湖畔的胡蝶穀另有二十餘裡地,常遇春便打發大車歸去,和慕容燕兩人輪番將張無忌負在背上,大踏步而行。
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漢口,到了漢口後另換長江江船,沿江東下。那蝶穀醫仙胡青牛所隱居的胡蝶穀,在皖北女山湖畔。常遇春是淮河沿岸人氏,熟知路途。
張三豐道:“那就奉求二位了。這個小女人。就由我帶上武當山去,設法安設。”
這時,常遇春和張無忌也聽到動靜醒來,常遇春右手拔出單刀,左手抱起張無忌,以備且戰且走。慕容燕向兩人比了比,表示彆說話,又向大樹後指了指。
卻聽彭和尚朗聲道:“白壇主已給你們打得重傷,我彭和尚莫說跟他很有淵源。便毫無扳連,也不能見死不救。”
彭和尚睜大眼睛,竟不轉眼,淡淡隧道:“素仰峨嵋派滅儘師太行事心狠手辣,她調教出來的弟子自也差不了。彭瑩玉本日落在你手裡,你便發揮峨嵋派的特長佳構吧!”
脫手禁止的那名女子道:“師姊,彭和尚掌下包涵,我們也不能趕儘撲滅。”
常遇春點點頭,表示明白。三人躲到大樹後向外望去,黑暗中影影綽綽的隻見七八人圍著一人相鬥,受困那人赤手空拳,雙掌飛舞,逼得仇敵冇法近身。鬥了一陣,世人垂垂移近。
那長鬚道人道:“甚麼見死不救?我們並非要傷彆性命,隻是向他探聽一小我。”
次日天明,張三豐帶同周芷若,與慕容燕、常遇春、張無忌分離。
常遇春因身中番僧的兩記陰掌,內傷實在不輕,隻走出裡許,便滿身筋骨痠痛,氣喘籲籲境地履維艱。不得已三人隻得停下歇息。歇了兩刻,再次上路。行了裡許,又不得不斷下。就如許行行歇歇,行到入夜,尚未走得一半,並且山路崎嶇,越來越難走。捱到了一座樹林當中,常遇春仰天八叉地躺著歇息。慕容燕將張無忌放下,拿出些乾糧,三人分著吃了。歇息了半個時候,常遇春又要趕路。慕容燕和張無忌死力勸止,說在林中安睡一晚,待天瞭然再走。常遇春情想今晚就算趕到,半夜半夜地去驚吵胡師伯,定要惹他活力,隻得依了。三人在一棵大樹下睡下。
睡到半夜,慕容燕俄然聽得遠處有兵刃訂交之聲,又有人呼喊:“往那裡走?”“堵住東邊,逼他到林子中去。”“這一次可不能再讓這賊禿走了。”跟著腳步聲響,幾小我奔向樹林中來。
這時,那放飛刀的道人右手一揚,又是兩柄飛刀。啪啪兩響,一柄飛刀射人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他左腿。彭和尚毫不轉動,顯已死去。那長鬚道人道:“可惜!可惜!已經死了,卻不知他將白龜壽藏在那邊?”
慕容燕也道:“張真人放心。有鄙人跟著,毫不讓小兄弟誤入歧途。”
張三豐聽兩人說的也倒是在理,當機立斷,道:“如此便讓無忌隨你們去吧。但是我們話申明在先,胡先生決不能勉強無忌入教,我武當派也不領貴教之情。”
常遇春昂然道:“張真人可把我明教中人瞧得忒也小了。統統遵循叮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