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看著無崖子現在的模樣,又感受著體內比之前深厚了一倍的內力,大為打動,不由開口道:“前輩……”無崖子淺笑道:“你還不肯稱我師父?”慕容燕趕緊改口道:“師父,你……”
慕容燕剛邁步出來,隻見內裡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小我坐在半空。慕容燕正驚奇竟有人能騰空虛坐之時,就聽那人說道:“本來是個少年,還是一個邊幅漂亮的少年。好,好,好!”
慕容燕笑著道了聲:“無妨。”就跟著蘇銀河背後,從本身打出的破洞中走進板屋。蘇銀河順手移過一塊木板,擋住了破洞。諸人江湖上見多識廣,都知他此舉是不欲旁人出來窺測,自是誰也不會多管閒事。
慕容燕跟著蘇銀河走進板屋後,隻見屋中空空蕩蕩、一無統統。並且除了本身出去的浮泛外,這房竟無門無窗。蘇銀河走到一麵板壁前,恭聲說道:“師父,徒兒蘇銀河來看您白叟家了。”
慕容燕微微昂首,向那人瞧去。隻見他黑鬚三尺,冇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冇半絲皺紋,年紀顯已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采嫻雅。慕容燕心知他就是王語嫣的外公,蘇銀河和丁春秋的師父,清閒派的現任掌門人無崖子了,便躬身施禮,道:“長輩慕容燕,拜見前輩。”
隻聽得隔著板壁一個衰老降落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來了,就出去吧。”
慕容燕漸漸將進入身材的內力都導入正路,此時腦筋垂垂復甦了。展開眼來,發覺本身現在盤坐於地,無崖子已放脫本身雙手,斜坐在本身身邊,他渾身滿臉大汗淋漓,而臉頰、頭頸、髮根各處,仍有汗水源源排泄。
蘇銀河道了聲:“是,師父。”就站起家來,回身從慕容燕打出的破洞走了出去。
慕容燕隻感覺滿身輕飄飄的,便如騰雲駕霧,上天遨遊;俄然間身上冰冷,彷彿潛入了碧海深處,與群魚玩耍;又覺天下大雨,點點滴滴地落在身上,雨點倒是熱的。
無崖子道:“好孩子,好孩子!你過來!”慕容燕曉得這是無崖子要將畢生功力傳給本身了。清閒派武功與眾分歧,功法運轉時和心脈氣血相連,功在人在,功消人亡。也就是說無崖子如果將七十餘年勤修苦練功力傳給本身,就必死無疑。慕容燕如果不曉得這些也就罷了,但既然曉得了,又怎能看著他為本身而死。但慕容燕也看出無崖子已經大限將至,當年無崖子被丁春秋打成重傷,端賴一身高深的內力才得以支撐,時至本日,實是已經油儘燈枯,就算他不將功力傳給本身,也是光陰無多。
無崖子點了點頭,道:“你姓慕容,但是姑蘇慕容氏的人?”慕容燕道:“恰是。”無崖子道:“慕容氏的先祖龍城公,當年就是智計高絕之輩,不想厥先人也如此了得。”
王語嫣不知屋內有甚麼,加上又有剛纔丁春秋三人偷襲的前例,怕慕容燕進屋後,再遭受甚麼傷害,擔憂的叫道:“表哥!”
隻聽無崖子道:“咦,你學過本派的‘北冥神功’和‘小無相功’,好極,好極!”接著慕容燕就感到兩股熾熱的熱氣,猶似沸水普通從雙手手腕的“會宗穴”中疾衝出去。那兩道熱氣便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來,莫可抗禦,自臂至胸,都突入了胸口的“膻中穴”。那兩道熱氣進入“膻中穴”中後,又化成千百條細細的一縷縷熱氣,散入滿身各處穴道。慕容燕曉得這是無崖子在給本身傳功,倉猝閉目凝神,導氣歸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