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道：“也不見得好，腿上給田兄所砍的這一刀，痛得甚是短長。”

令狐沖長劍一擺道：“那我可就要不客氣了。”

田伯光笑道：“當日在衡陽相鬥，令狐兄傷勢可比本日重很多了，卻也未曾出過半句逞強之言。我深知你狡計多端，你這般裝腔作勢，用心逞強，想攻我一個出其不料，鄙人可不會被騙。”

慕容燕看準長劍來勢，屈指向長劍彈去。令狐沖見狀，手中長劍趕緊竄改方位，但他變慕容燕也跟著變，手指仍然彈向長劍。令狐沖長劍連變了四五個方位，卻始終冇法離開慕容燕手指的覆蓋。隻聽“叮”的一聲，令狐沖手中的長劍終究還是被慕容燕彈中。令狐沖隻覺手中長劍一陣劇顫，隨即便脫手而出。

田伯光拋下單刀，點頭道：“風老前輩劍術如神，當世無人能敵，鄙人永久不是你的敵手了。”

慕容燕明白他的意義是說等他學全了“獨孤九劍”後，就能擊敗本身了。慕容燕對此不置可否，轉移話題道：“實在讓我承諾不泄漏風老先生的事也不是不成以，不過我有一個前提。”

慕容燕道：“那你便嚐嚐好了。”

令狐沖諦視的地上的長劍，道：“我現在確切不是慕容兄的敵手，但不代表今後也打不贏你。”

令狐沖道：“風太師叔隱居已久，不預世事，不喜俗人滋擾。田兄下山以後，請勿對人提起他白叟家的事，鄙人感激不儘。”

令狐沖驚道：“你……你要跟風太師叔比劍？”

該處一塊大石壁阻住了退路，田伯光背心靠住岩石，舞起七八個刀花。隻聽得嗤嗤聲響，田伯光左手衣袖、左邊衣衫、左足褲管已讓長劍接連劃中了六劍。這六劍均是隻破衣衫，不傷皮肉，但慕容燕在一旁看的清楚，這六劍的每一劍都能叫田伯光斷臂折足，破肚開膛，令狐沖明顯是部下包涵了。田伯光對此也是心知肚明，頃刻間隻覺萬念俱灰，哇的一聲，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

...

令狐沖目睹田伯光下崖而去。當即回入山洞，向風清揚拜伏在地，說道：“太師叔不但救了徒孫性命，又傳了徒孫上乘劍術，此恩此德，永難酬謝。”

此次令狐沖的劍法與昨日又有了極大分歧，明顯已經得了“獨孤九劍”的精要。慕容燕旁觀令狐沖的劍法，與“獨孤九劍”的總決相印證，頓時又有了一些新的體悟。

慕容燕目光炯炯的諦視著風清揚道：“不錯！”

令狐沖道：“徒孫大膽。求懇太師叔將獨孤九劍的劍法儘數傳授。”

十餘劍一過，田伯光膽戰心驚，不知如何抵擋纔是，令狐沖刺一劍，他便退一步，刺得十餘劍，他已退到了崖邊。令狐沖守勢涓滴不緩，刷刷刷刷。連刺四劍，滿是指向他關鍵之處。田伯光奮力擋開了兩劍，第三劍不管如何擋不開了，左足後退，卻踏了個空。他身後是萬丈深穀，這一跌下去必將粉身碎骨，便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田伯光猛力一刀砍向地下，借勢穩住身子。令狐沖的第四劍已指在他咽喉之上。田伯光神采慘白，令狐沖也一言不發。劍尖始終不離他咽喉。

令狐沖右手一縮，向後縱開數步，道：“田兄一時忽視，給小弟占了機先，不敷為憑，我們再打過。”

令狐沖道：“甚麼前提？”

慕容燕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不肯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