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婉轉動聽，情致纏綿，但厥後簫聲愈轉愈低，幾不成聞。再吹得幾個音，簫聲便即啞了，**波的非常刺耳。吹到這裡，綠竹翁已經難覺得續，不得不斷下來。

正在這時，慕容燕俄然靈機一動，道：“鄙人剛纔聽婆婆雅奏，心中羨慕不已，以是想請婆婆教我操琴，不知可否？”

慕容燕道：“鄙人雖未與女人見過麵，然剛纔聽了女人雅奏以後，對女人高風大為傾慕，是以無涓滴猜忌之意。”

綠竹翁卻不便接，說道：“我得先行叨教姑姑，不知她肯不肯收。”

綠竹翁嗬嗬笑道：“老朽不過癡長幾歲，不消多禮，請出去，請出去！”

綠竹翁又道：“小友，這部樂譜，不知你從那邊得來，是否能夠告知？”

次日淩晨，慕容燕便帶著曲非煙來冷巷竹舍中學琴。綠竹翁取出一張焦尾桐琴，授以樂律，說道：“樂律十二律，是為黃鐘、大呂、太簇、夾鐘、姑洗、中呂、蕤賓、林鐘、夷則、南呂、無射、應鐘。此是自古已有，傳聞當年黃帝命伶倫為律，聞鳳凰之鳴而製十二律。瑤琴七絃，具宮、商、角、徵、羽五音，一弦為黃鐘，三絃為宮調。五調為慢角、清商、宮調、慢宮及蕤賓調。”當下順次詳加解釋。

慕容燕從懷裡取出《笑傲江湖曲》的樂譜，遞給綠竹翁道：“請竹翁一觀。”

綠竹翁從一把陶茶壺中倒出兩碗碧綠清茶，說道：“請用茶。”

隻聽他歎了口氣，說道：“如許的高音如何能吹奏出來？這撰曲之人是在故弄玄虛，跟人開打趣吧。”

慕容燕和曲非煙雙手接過，躬身謝了。

隻聽得左邊小舍中那位女子道：“慕容先生高義，慨以妙曲見惠，我們卻之不恭，受之有愧。隻不知那兩位撰曲前輩的大名，能夠告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