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言提示了楊過，俄然想起趙誌敬傳過他的“全真大道歌”中有雲：“大道初修通九竅，九竅原在尾閭穴。先從湧泉腳底衝，湧泉衝起漸至膝。過膝緩緩至尾閭，泥丸頂上迴旋急。金鎖關穿下鵲橋，重樓十二降宮室。”

慕容燕點點頭，道：“女人說的是，那女人練功有何艱钜之處，無妨說出來，讓鄙人也幫手參詳一二。”

但見她雙臂飛舞，兩隻手掌宛似化成了千手千掌，任他八十一隻麻雀如何飛滾翻撲，始終飛不出她雙掌所圍成的圈子。慕容燕凝神旁觀她如何脫手擋擊，如何回臂反攻。她發掌奇快，但一招一式，清清楚楚，自成段落。小龍女又打了一盞茶時分，雙掌分揚，反手背後，那些麻雀驟脫束縛，紛繁沖天飛去。

兩人來到墓外，小龍女抖開布袋袋口，麻雀紛繁飛出，她一雙纖纖素手揮出，東邊一收，西邊一拍，將幾隻振翅飛出的麻雀擋回。群雀驟得自在，那能不四狼藉飛？但小龍女雙掌這邊擋，那邊拍，八十一隻麻雀儘數聚在她胸前三尺以內。

這一日，慕容燕向楊過傳授完“小無相功”新的功法，看時候已近中午，便帶著楊過向飯廳走去。

慕容燕聽完小龍女的話後，對中間正幫著孫婆婆清算碗筷的楊過說道：“過兒，你曾經在全真教呆過一年，你可曉得全真派的內功口訣嗎？”

慕容燕道：“再讀！”楊過再念歌訣，到第四個字上又是一窒，慕容燕道：“再讀！”

如此又過了數日。

楊過將這段話順讀如流後，慕容燕就教了他上麵一段歌訣“穀、伏、牧、木、索、哭、屋……”。楊過有了前麵的經曆後，這段話很快就背順了。順背已畢，慕容燕又要他倒背。這歌訣倒背時更是攪舌絆齒，但楊過憑著一股毅力，不到入夜，竟然就將這口訣非論順念倒唸，都背得朗朗上口，全無窒滯。

小龍女反問道：“‘**’固然不如‘九陰真經’高深玄微，但它畢竟是祖師婆婆所創，我又怎能因為它不如彆家武功精美，就將它丟棄呢？”

慕容燕奇道：“女人不是已經得了‘九陰真經’了嗎？如何還要去練‘**’？”

小龍女道：“這套‘柔網勢’你算是練成了，以後能夠學‘天羅地網勢’了。”

小龍女點了點頭。

小龍女見他進步敏捷，也覺歡樂，說道：“這開端工夫，叫作‘柔網勢’。現下我們到墓外去捉啦。”

小龍女道：“全真教的武功我已大抵練成，已經能夠修煉‘**’了，但這部分須得二人同練，相互幫忙。當時祖師婆婆是和我師父一起練的。祖師婆婆練成不久，便即歸天，我師父卻還冇練成。現在無人與我同練，這工夫畢竟是練不成的。”

楊過喜不自禁道：“那豈不是說，隻要練成了這項神功，天下間的統統武學就都學會了？”

慕容燕道：“此次又是甚麼難事？可說與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