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故意化解這段恩仇,便道:“師伯、師叔,家師已經故去,你們二位何必再苦苦相爭,疇昔的事就讓它疇昔吧。”
慕容燕道:“你們相互之間相互害了對方大半生,也算互有業報。不若就此乾休吧。”
天山童姥在旁說道:“不錯,她的臉是我劃花的。我練功有成,在二十六歲那年,本可發身長大,與凡人無異,但她脫手侵犯,令我走火入魔,今後成為侏儒。你說這深仇大怨,該不該抨擊?”
那白衫人道:“師姊,我們老姊妹多年不見了,如何本日見麵,你不但不歡樂,反要吃緊拜彆?小妹算到這幾天是你返老還童的大喜日子,傳聞你近年來部下收了很多妖妖怪怪,小妹恐怕他們趁機作反,親到縹緲峰靈鷲宮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禦外魔,卻又找你不到。”
李秋水道:“小師侄,你明天說甚麼也是冇用的,就不要再多說了。”有對巫行雲說道:“師姊,這些年來,小妹想得你好苦。總算老天爺有眼睛,叫小妹得再見師姊一麵。師姊,你疇前待我的各種好處,小妹日日夜夜都記在心上……”話未說完,李秋海員中的匕首劃出一道白練向天山童姥削去。
童姥怒道:“李秋水,事到現在,你再來花言巧語地諷刺於我。小子給她看看你手指上的東西。”說著將慕容燕的左手抬了起來,將其拇指上戴著的寶石指環現了出來。
那白衫人道:“師姊說那裡話來?小妹自和師姊彆後,每日裡好生顧慮,常常想到靈鷲宮來瞧瞧師姊。隻是自從數十年前姊姊對妹子心生曲解以後,每次相見,姊姊總不問情由地怪責。妹子一來怕惹姊姊活力,二來又怕姊姊脫手責打,一向冇敢前來看望。姊姊如說妹子有甚麼不良動機,那真過分量心了。”她說得又恭敬,又親熱。
李秋水親曆過當年的事,對於丁春秋暗害無崖子的顛末知之甚詳,聽慕容燕這麼一說,就曉得他冇有扯謊。這些年來她固然做了西夏王妃,但始終不能忘情於無崖子。此時被慕容燕的話勾起了昔日的回想,不由有些失神。
天山童姥憤怒忿隧道:“你算準了我散氣還功光陰,摸上縹緲峰來,還能安著甚麼美意?你卻算不到鬼使神差,竟會有人將我背下峰來。你撲了個空,好生絕望,是不是?李秋水,本日雖仍給你找上了,你卻已遲了幾日,我當然不是你敵手,但你想不勞而獲,盜我平生神功,可千萬不能了。”
李秋水嘲笑道:“疇昔?”她伸出左手揭開蒙在臉上的白綢,暴露一張烏黑的麵龐。隻見她臉上縱橫交叉,共有四條極長的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因為這四道劍傷,右眼凸起,左邊嘴角斜歪,說不出的醜惡丟臉。李秋水道:“很多年前,有人用劍將我的臉劃得這般模樣。我的掌門師侄,你說我該不該報仇?”說著漸漸放上麵幕。
俄然間一道白光向童姥閃去,那道白光去勢甚急,慕容燕不及多想,屈指一彈,將那道白光盪開。李秋水偷襲不成,便退回了本來的位置。慕容燕定睛一看,發明那道白光本來一柄長不逾尺的匕首。這匕首似是水晶所製,能夠透視而過。
天山童姥曉得倘若慕容燕被李秋水的掌力所傷,本身就不免落入她手中,受儘屈辱折磨,便說道:“小子,我教你個暗器伎倆,你將丹田中的真氣,先運到肩頭巨骨穴,再送到手肘天井穴,然後送到手腕陽池穴,在陽豁、陽穀、陽池三穴中連轉三轉,然後運到知名指關衝穴,以後你摘一枚鬆球也好,拾一枚石子也罷,以知名指運真力彈出去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