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遠親的兄弟,說這些見外的話做甚麼?”賈赦笑了笑,旋即板正神采,道,“江南固然文風鼎盛,但紈絝後輩也並很多,如果受了委曲儘可來信,我這個做大哥的如何都要給你找回場子,萬不能勉強責備,你出門在外,代表的就是我們榮國府的臉麵,榮國府的二爺怎能受人淩辱?我不是叫你去惹事,但也不能怕事,懂嗎?”
“既然你這麼神馳江南的詩會,為何不去遊學?”
“太太向來疼你,對此我也懶得置喙,但一點,二弟你得清楚,你若不想在家裡做個繁華閒人,想出人頭地,隻要學東府的敬二哥,不然此後你難以在這人間安身,我是你大哥,我還能害你不成?”
未曾想,本日過來卻剛好碰上賈赦抱著個烏黑的糰子,賈政的臉都龜裂了。
神馳著江南文風鼎盛的氛圍,賈政就對都城那些沽名釣譽的詩會興趣全無,得了空便來看望受傷的賈赦。
賈政被賈赦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麵上也有些發燙,道,“老爺早就允了,隻是太太那邊……”
這是書中學不來的。
若不能科舉入仕,都對不起大哥如此費經心機的支撐他科舉。
賈政冇有再說感謝這些見外的話,就像賈赦說的,遠親的兄弟,老是說感謝,太外道。
賈赦笑了笑,又跟賈政閒談了起來。
“大哥,我明白了,待會兒我就去見老爺,太太那邊,就交給老爺吧。”他是冇體例親口向太太告彆,既然如此,那就交給老爺傳達,他來個先斬後奏。
“那些是給你買書的,這些你留著用,江南這般繁華之地,你若在江南待的時候長,三千兩底子甚麼都乾不了,聽大哥的,如果缺銀子使,便來跟大哥說。”
賈赦深知董維的操行,好言好語的婉拒,人家估計還當你驚駭,乾脆撿起了原主放肆放肆的一麵,揚起下巴,趾高氣揚的道,“董維,你還真把本身當小我物了?之前跟你混鬨,是看在三皇子的麵子上,不然你覺得你是哪根蔥,我會多看你一眼?滿都城裡,誰不知你董維是個甚麼貨品?還比試,你是在搞笑嗎?”
賈政抱怨了幾句都城的詩會如何的沽名釣譽,又滿口羨慕的提及江南的嘉會,不由無語。
“多謝大哥。”
現在賈政已經十六了,再等兩年也不過十八,還算年青,但賈代善感覺能早點考中秀才氣給賈政添很多才名,來日落第也能入聖上的眼,至於賈政到底能不能考過,這個賈代善還是不擔憂的,童生試考得都是最根本的,他這個次子即便讀書天稟不如書香家世出身的大師公子,也還不至於連童生試都考不過。
“這是?”看著像貓,但又不完整像,賈政有些不敢認,但卻不可否定,這烏黑糰子萌萌噠。
買的秀才, 即便他前麵得了好名次,也是個汙點,倒不如花些時候一步一步來, 總歸他還年青,等得起。
賈政如許果斷,賈代善便也冇自作主張, 但也感慨賈政冇早些說要了局, 不然本年過了縣試和府試,能直接插手院試, 院試三年才考兩次, 錯過了本年, 來歲即便過了縣試和府試,還得等一年才氣插手院試,這就擔擱了兩年。
他這大哥固然潔身自好,但貪花好色也不是假的,能為了唐曦做到這個境地,想來是真的很中意唐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