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誰?”白非衿問,連聲問:“愛誰,說啊,你愛誰……”
安暖仍然在呼喊著他的名字,不過聲音越來越低,垂垂低到聽不見,但是淚水還在連綴不竭的流著,白非衿拿毛巾細細擦著,心中很安好。
“哼。”連翹收回腳,哈腰將朱狀師的領口拽住,變往外拖邊道:“我來善後,你先看看安暖如何樣了。”
見安暖渾身酒氣,她想了想,便籌辦去用熱毛巾幫安暖擦一擦。剛要走時,卻被安暖一把拽住:“你不要走……你,你身上有熟諳的味道……長得也彷彿我的朋友……我,我很想她……她還沒死,哈哈哈,還沒死哦……”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咳……啊,求求你不要打……”朱狀師鼻青臉腫,口吐鮮血,抱著來人的腳苦苦要求。
朱狀師“啊”的慘叫,捂著心口,躺在地上抽搐。
安暖卻聽了出來,眼睛迷濛,光影堆疊:“對不起,哈……我這輩子,聽得最多的,就,就是對不起了……彷彿大家都覺得……說,說了對不起,就,就能獲得諒解似得……連嘉俊,特,特彆是你……嗚嗚,你,你欺負我……你騙我……你這小我渣……牲口……”
她現在恐怕還不能透露身份……
“說吧,安暖,沒乾係,都說出來。”
聽到“連嘉俊”三個字,一向冇法脫身的白非衿俄然想起了甚麼,翻出安暖的手機,調到黑名單,找到來電顯現最多的阿誰號碼,收回一條簡訊:“安暖醉了,你來看看她。”
“愛!”安暖尖聲叫道。
“連嘉俊,你這個懦夫,你做了錯事,不敢承擔到底……我說分離,明顯隻是氣話,你卻連問都不問,就同意了。誰沒做錯誤事,錯了就改啊,隻要你來報歉,我……我就諒解你。你知不曉得,我很想你……你知不曉得我有多愛你,愛到不能自已,每次跟你說完那些狠話,我回來都要哭的。我哭的時候你在那裡,我悲傷的時候你在那裡,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那裡啊!”安暖痛哭著,心都要出血了:“你這個騙子,明顯是你先來勾搭我的,為甚麼不勾搭到底!你給我出來,頓時!我要殺了你!!!”
“說,愛誰?”
開著被連翹撬開的車,前麵警笛響徹夜空,夜風和順,吹拂著這個安好而誇姣的光陰。
剛纔白非衿隻來得及用被子擋住安暖的身材,此時便點了點頭,待連翹將人拖出去後,白非衿才漸漸幫爛醉的安暖穿衣。
“我愛……”她將近哭了。
安暖捂著眼睛,抽泣音傳了出來:“連嘉俊……我愛連嘉俊,我愛你!”
那人有著一張陰柔俊美的臉,頎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翹起:“像你這類衣冠禽獸肮臟人渣,死不敷惜,還敢告饒!”他狠狠給了一個心窩腳。
“連嘉俊,連嘉俊……”安暖一聲連著一聲,她皺著眉,痛苦的神情泫然欲涕,手一向在床上摸啊摸,彷彿要找到甚麼:“嘉俊……嘉俊,我不活力……你來找我,我們……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安暖哭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彷彿統統的委曲都有了宣泄口。她模糊感受有人在熱毛巾擦著本身的臉,好舒暢,但是又很痛苦。她的心,太痛苦了。
“開車技術好不好?”白非衿俄然問他。
白非衿還沒能點開,那邊就打了過來,聽著來電鈴聲,白非衿咬了咬嘴唇,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