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帛寧回來時，端著一隻裝裱精彩豪華的盒子，巴掌大小，一進來就拉過白非衿，在她唇上吻了吻：“我有件禮品要送給你。”

那是擲地有聲的信譽，彈跳著，奔馳著，永不轉頭。

他見白非衿把本身捂得嚴嚴實實，單單暴露一隻烏黑的左腳，腳小小的，足弓高，腳指圓潤飽滿，好似一粒粒玉白的珍珠。帛寧也不急著把白非衿從被子裡撈出來，而是坐在床邊，捏住那隻小腳，悄悄摸著。

梨形切割鑽石，兩個刻槽式翡翠珠子，一顆雕花祖母綠、麵弧形和凸圓形祖母綠相映成趣，透亮的大要，小黑針是非不一，針尖也是經心鏤刻過，樹葉狀，消去鋒利的鋒芒，奇特而獨立。兩顆葉形雕花藍寶石托底，玄色琺琅圍鑲一圈，極度文雅斑斕。錶帶是淡銀色，略白，與白非衿的皮膚非常相襯。

天空的色彩，是湛藍。

短短的幾個字，卻像經曆了滄海桑田，一萬光年，穿越重重危急和嫌隙，悠悠而來。它來得太晚，又來得太早，突如其來，順著微涼的氛圍傳入耳中。這等候的光陰，那麼冗長，那麼艱苦，但是能活著聽到這句話，另有甚麼遺憾呢？

“會。”

帛寧聲音沉寂如水：“如違此誓，我帛寧此生不複幸運。”

“甚麼？”白非衿正在賞識那隻表，偶然間聽到帛寧的這句話，抬開端來。

在帛寧將她擁入懷中，去看漫天光輝素淨的彩霞時，她是如許想的。

帛寧現在已經站了起來，目光低垂，鋒利且震人：“嗯？”聲音很低。

為甚麼必然要死抱著痛苦活下去呢？白非衿一樣傷痕累累，但卻儘力忘記，隻要帛寧對她好，她甚麼也不在乎。

好卑鄙！

帛寧啞然，繼而悄悄以拳抵嘴，悄無聲氣地笑了。白非衿敬愛的行動也讓他忍俊不由，但是不能劈麵拆穿她，不然這小女子一抓起狂來，萬一又要走如何辦。

在她吃著滾燙噴香的魚片粥時，她是如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