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你和帛寧熟諳有多少年了?”白非衿開口問道。
一隻小巧的手機,恰是接通狀況,綠色的通話標記一跳一跳的。能夠想到,帛寧正在電話的另一頭,悄悄聽著這邊的動靜。他在等她開口。
對白非衿好,已經成了風俗。哪怕方纔還在逼她做出承諾,隻要一迴歸常態,他又是阿誰冷靜等待她的人。
不是斷指處的疼痛,他說不出來,總之很痛。密密麻麻,纏繞著他,順動手一起中轉心間。
白非衿端倪間仍然淡如靜水,不見波瀾。連翹忍不住拉緊了她的衣衿:“你說話!”
“即使他是個惡魔,是個變態,卻仍然對你有著冇法回報的恩典。連翹,你能夠說走就走,能夠跟他離開職何大要上的乾係。但你不該誹謗他,不該再叛變他第二次。”白非衿緩緩背過身,看著那令人眩暈的高樓下,無數躲藏起來的監督利器。
連翹關上門,腳步沉重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東西。白非衿背對著他,正把玩動手裡的毛巾,一會兒擰成花,一會兒擰成小植物。
“我不值得你如許做,你……”白非衿忍了忍,口風一轉:“我曉得你在怪我。怪我昨晚不該一時打動,鬨出那麼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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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我已經沒有甚麼可輸的了,怕他做甚麼呢?”白非衿臉上是很暢快的神情:“我不是泄憤,隻是奉告他,彆再讓我看不起他了。”
“你是不是想回到他身邊去?”連翹俄然道,頎長的眼睛透出鋒利的光芒:“彆傻了,非衿,他隻是把你當作複仇的棋子,榨乾你最後一點用處後便要丟棄你。我很清楚帛寧的為人,他之以是對你窮追不捨,實在是他的自負心在搗蛋。隻要你一回到他身邊,他又會落空征服感,立即對你不聞不問,讓你痛不欲生。”
“這裡。”白非衿摸著他的斷指:“它代替了你的生命,不時候刻提示你,你已經死過一次。”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消逝,顛末一番辯論,兩人都有些筋疲力儘的感受。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白非衿輕聲道:“出來吧,太陽升起來了,變熱了呢。”
正籌辦接過毛巾,連翹卻緊捏著不讓她拿走。白非衿驚奇地看著他。
“我幫你。”他嘴邊挑起一抹邪氣的笑意。
連翹微微動容:“真的?”
她的聲音順著風飄遠,之前連翹逼著她開口,她不開口,現在她開口了,連翹卻恨不得她不開口。
“據我所知,你、連秘書都在帛家供職,熟諳帛寧超越十年。帛寧曉得你是臥底後,有很多機遇能夠殺了你,但是他卻沒有如許做。看在你是連秘書獨一的弟弟上,他放過了你。再後來,你受命取我性命,再次叛變帛寧,還不幸被他抓住,證據確實。但他還是沒有殺你,隻是拿走了你小指,放你一條活路。”
白非衿的手順著連翹的胳膊漸漸向下,她目光溫和,行動和順,但是連翹卻有了非常震驚的感受。他想抓住白非衿的手,扔到一邊,但是生硬的身材,不答應他這麼做。
她的聲音很輕,並沒有任何衝動逼迫,但卻充滿壓迫,讓連翹很不舒暢。
“非衿,你不該獨獨對我心狠。隻如果關於你的事,彆說叛變一兩次,就算千次萬次,我也在所不吝。我甘心死在他手裡,也不肯接管他刻在我身上的烙印,讓我不時候刻銘記他的恩德。他饒了我,我感激他,但隻要他還要傷害你,我絕對,絕對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