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連翹心漏了一拍：“你一整晚都不說話，我覺得你在想他……”

“這裡。”白非衿摸著他的斷指：“它代替了你的生命，不時候刻提示你，你已經死過一次。”

“連翹，你和帛寧熟諳有多少年了？”白非衿開口問道。

她的聲音很輕，並沒有任何衝動逼迫，但卻充滿壓迫，讓連翹很不舒暢。

連翹微微動容：“真的？”

白非衿端倪間仍然淡如靜水，不見波瀾。連翹忍不住拉緊了她的衣衿：“你說話！”

“我不值得你如許做，你……”白非衿忍了忍，口風一轉：“我曉得你在怪我。怪我昨晚不該一時打動，鬨出那麼大的動靜。”

“據我所知，你、連秘書都在帛家供職，熟諳帛寧超越十年。帛寧曉得你是臥底後，有很多機遇能夠殺了你，但是他卻沒有如許做。看在你是連秘書獨一的弟弟上，他放過了你。再後來，你受命取我性命，再次叛變帛寧，還不幸被他抓住，證據確實。但他還是沒有殺你，隻是拿走了你小指，放你一條活路。”

溫馨的房間俄然響起拍門聲，連翹挑起眉毛，走到門口：“我沒叫外賣啊……”邊說邊從貓眼裡朝外看，內裡空無一人。翻開門，頓時禁聲了。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消逝，顛末一番辯論，兩人都有些筋疲力儘的感受。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白非衿輕聲道：“出來吧，太陽升起來了，變熱了呢。”

連翹關上門，腳步沉重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東西。白非衿背對著他，正把玩動手裡的毛巾，一會兒擰成花，一會兒擰成小植物。

“好。”連翹也的確感遭到熱，看到白非衿額頭有微汗，忙進了浴室，擰了條毛巾出來。

白非衿感遭到連翹的心慌意亂，抬起眼，眼中倒映著他的表麵，他的側影。連翹現在變成這個模樣，美滿是因為她。提及來，他們都是不幸人，愛而不得，何必再在對方心口撒一把鹽呢？應當就此作出決定了。

“連翹，我已經沒有甚麼可輸的了，怕他做甚麼呢？”白非衿臉上是很暢快的神情：“我不是泄憤，隻是奉告他，彆再讓我看不起他了。”

“即使他是個惡魔，是個變態，卻仍然對你有著冇法回報的恩典。連翹，你能夠說走就走，能夠跟他離開職何大要上的乾係。但你不該誹謗他，不該再叛變他第二次。”白非衿緩緩背過身，看著那令人眩暈的高樓下，無數躲藏起來的監督利器。

白非衿點頭，她補上一句話：“但我但願，你把我當作生命裡的一個過客，以後的路，或許仍然凶惡，沒有我，你也要好好走下去。”

他的確有些手足無措，鼻尖纏繞著她的香氣，但是卻讓他冇法捕獲，冇法攥在手心。就如白非衿這小我，明顯就在麵前，他卻感覺，她離他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