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難當頭,福大,你前去洛陽,壓服洛陽商行,傾資賑災,我休書一封,你帶去給洛陽……”他想不起來統轄洛陽的是哪位都統,想了半晌,乃是冇想起來,隻得道:“拿去給洛陽主官,讓他開城放災黎入城。”
不過,他卻假裝冇聽到,彷彿渾渾噩噩般在那邊望著天。
他不在年青,卻並不老,已過而立之年,曆經盤曲,曾一度荒唐過,出錯過,但此時他已找到將來人生的目標,他是一個父親,是一個家的支柱,是一個孩子的大樹,是年老母親的兒子。
當年的意氣風發,早已被那幾年的荒唐揉進了心底,白駒過隙後,他洗儘鉛華呈素姿。
“哼,朕忍他好久了,去,召你門徒返來。”
“這不是燕王的兵。”有人俄然道,說了句讓世人都毛骨悚然的話。
從先皇將楚郡分封給十一皇子燕王便可曉得,處所是個好處所,但抵不住蜀王與他有仇。
而莫欽等一眾府兵早已翻身上馬,將永王護在中間,直奔都城而去。
永王皺眉,臉上已浮上肝火,“老丈此言如何講?燕王是何時封的城?”
“是。”福伯能被派到永王府做管家,是極睿智的,此時已心知局勢嚴峻,永王接下來要做甚麼,也是猜準了五六分。
永王聽罷想了好久,轉而問福伯,“阿君在洛陽但是有大鋪子?”
重新拿起諜報,喃喃自語道:“蜀王的人反對了信差,老十一在將災黎趕出城,十二那邊有冇有環境?”
跟著他一聲令下,無數支箭破空而出,密密麻麻,彷彿雨滴般,讓人躲無可躲。
“王爺,我們歸去?”莫欽有些懵,已來到楚地,莫非不是去開城門嗎?
此時的永王,早已冇了荒唐氣,超脫的五官,矗立偉岸的身姿,苗條而氣質卓絕,一身白衣,在青山綠水中,格外超脫。
莫欽話雖如此說,但寫在紙上的諜報卻並非如此,而是――燕王不在楚地。
“那裡另有甚麼親人,老夫我孤身一人。”他說罷眼眶竟紅了,神采悲慼起來,這般突變,也動員了永王與福伯,以及一眾府兵,諸人都聳起耳朵聽他接下來的故事。